钱爷比记忆中的苍老了许多,她街上见到他时,他也没认出她,她便也没告诉他说她是当年的小白,心里盘算着要是自个儿乞讨,定能每日存点铜板的。
只不过,她忘记了这一片京都的乞儿都归他管,也不存在识得不识得她,会给她招致什么祸患,傍晚时分也自会有恶霸前来收钱两。
就这样她便回到了从前乞讨的生活,虽然觉得脑中隐隐忘却了什么人,但在每日的忙碌乞讨中,那一丝的空白也渐远了。
直到那一天,听说这司空国太子在大北国当了四年的质子,如今要回京都了。
她琢磨着街上人多,便能多弄点钱回来。可不曾想到,竟被那人发现,还引来了司空皓,他便将她带回了皇宫,后来的事,便一直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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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记起这一切之时,她略有一丝庆幸,略有一丝悲凉。
司空皓,你可知你的夏儿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睁开眼之时,她望了望石室的四周,只见司空哲在一旁,其余人都不见了身影。
“可曾都记起来了,”他笑了笑,那笑里藏着刀,她并未理会他。
她起手,摸了摸脸,有些微微的辣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几日,你在浮山好生修养,等时机到了,本公子自会将你送还给他。”
她略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接着道:“言白那丫头,本公子略有不放心。”
她不知他算盘中打些什么,若是能将她送到司空皓身边也是极好的。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在不经意间喜欢上他,原来不止是因为他的惊为天人,人中龙凤,最重要的原因只是他是司空皓而已。
看来,言白之前所说的义父应该是巫族中人,而这司空哲也与巫族有一定的联系。
回司空京都,已是在一月后,这期间,她一直呆在浮山山脚的那间屋子中,与外界断了联系,不知司空皓如何了,梁军是否已攻城,他又是否真得成了皇,是否娶了言白。
走之前,神医给了她些丹药,用来涂面皮切口的,他并非只挖走了她的皮,还给了一块刚死的女尸的面皮盖在了她的脸上。
丹药之中混有抑制两生花的药,走之前,她并未再见到司空哲了,这样也好。他派了几个影卫护送她回去,说是护送,不如说是监视。
他们与暗卫一般,她并未见到他们的身影,马车慢慢地驶京门,再到京墙,她在一地下了马车,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了。
今日的京都,显得略微有些喜庆。街道上铺着红布,她猜想又是哪家姑娘的喜事,十里红妆,好不热闹。
“要是我们能回去,你娶我之时,我必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好好好,什么都依夏儿的。”
往日的对话,又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