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注视着她，“不要无理取闹。”

“顾战北，我没有。”她才不会承认因为他说她无理取闹而难过，“我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和你讲这件事，如果不把它处理好，我们的矛盾永远不会解决。”

“慕九吟。”他轻叹一声，“为什么你总是对关于她的事那样偏激？”

慕九吟闭了闭眼。

大概慕以蕊真的是他心里的白月光，而她只是墙上的一抹蚊子血，所以在他看了是她慕九吟欺负人。

可是他哪里知道啊……他什么也不会知道，于是心里的不满与怨愤全都化做嘲讽、恶毒的诅咒，“她就是一个很恶心的人。要是知道她的为人，街边的乞丐也不会要她……表面上你的以蕊妹妹多善良可爱啊，鬼知道背地里做过什么下流龌龊的……”

顾战北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分明的棱角覆着一层寒霜，他逼近她，双目含着滔天的怒意，“慕九吟，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慕九吟勾了勾嘴角，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真的特别开心，“你让我说我偏不说，有些话说第二遍就没意思了。”

他森冷地看着她，下一秒好像就要把她吃了似的，“你最近怎么回事？”

他原来的小九多可爱啊，再怎么生气，也只会恨恨地瞪着别人，再怎么嘲讽别人，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怎么回事？”

他一直以来都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爱慕以蕊的话，当初干嘛娶我呢？”她开始口不择言，“如果你当初再冷淡一点，当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我，我就是慕家养大的一条狗，我被慕家的人视为垃圾，你干嘛娶我呢，啊？”

为什么要给她编织一场梦后又无情地撕碎，为什么在她身处泥淖的时候拉她一把再推下深渊，为什么在她早已深陷的时候最后才告诉她不爱。

这是为什么啊……啊？

顾战北蹙眉凝视着她。

以前就算是慕以蕊再怎么惹她生气，她也只是气鼓鼓的，对他不过片刻便消气了。她直言自己是要喝露水的小仙女，凡间的屁大点事也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