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当初没有拦着她们？”

杜克眼底闪过痛苦和后悔，“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了，除了忘掉那段过去已经没有办法让少爷好起来。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

“所以这就是篡改他记忆的原因？”江儒生似笑非笑，“怪不得他时而头痛。”

“江先生，那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

“有啊。瞒着他误导他自己已经好了，这种心理暗示有利于让他心态转变。不过从今往后他应该是能够配合好好吃药了。”

“江先生，你看把这件事和少奶奶讲怎么样？”

“你觉得战北这样骄傲的人容许把自己最软弱的一面暴露给弟妹看？”他的眸光变得深远，“有些事就顺其自然吧。感情勉强不了。”

“可少爷和少奶奶……”

江儒生摆摆手，“你把药拿过去吧，战北那里也该好了。”

顾战北的确画好了。见俩人还没来，有把画中的人儿涂涂改改。

杜克好奇地凑过头去看，有些诧异。画中慕九吟的微笑与顾战北“初次”见到的如出一辙。

漂亮、热情、温暖。

江儒生波澜不惊地看了眼画稿，一如既往地夹在文件夹中。心中已是大骇，面上还是往常一样的温和儒雅。

“要想好起来，这些药你要按时吃。”江儒生眼底已经有了少有的认真，“一定要按时过来治疗。”

男人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