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是冻傻了，话都说不出了？”

好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慕九吟，我们谈谈。”

“谈谈？行啊。”慕九吟玩着头发，“你什么话你就快点说吧。别自己冻着还要祸害了别人。”

话端就这样硬生生地卡在喉咙，“……我冷。”

“所以呢。”她故作冷漠，“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你冷不冷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他只是缄默地伫立着，盯着脚下的皑皑白雪。

慕九吟转身就走。

他形影不离地低着脑袋，跟在她身后。

慕九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顾战北，你跟我玩什么苦肉计？你非要跟着是吧，行，那就比比我们俩谁更能耐。”

慕九吟绕了小区整整三圈，而男人也如影随形地跟了三圈。她不自觉地瞥了眼他身上单薄的大衣，忍不住轻嗤一声。这男人还真是抗冻。

慕九吟懒得再和他周旋，直接走回自己的公寓。顾战北在她即将关上门一刻，伸手就要阻挡。

木质敲打在手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慕九吟脸色一白，失神地看着他手上青紫的一道痕迹。

“顾战北！你是不是成心不想让我好过是不是？！”平日里的委屈在伴随男人的出现彻彻底底地爆发，慕九吟敞开门，“给我滚进来！”

他看见她眼底的慌乱与心疼，心里蓦地就软了下去，“慕九吟，我不疼。”

双手早就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