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吟被顾战北吵醒了。
照她这样再睡下去,非得到天荒地老不可。
蒙着一层水雾的双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慕九吟是典型的窝里横。在亲近的人面前横的得不得了,在外人面前又怂的不行。
“背上的伤让医生给你处理一下。”
“用不着~”慕九吟浑身飘飘然,却也自觉地露出后背,“慕以蕊的脸你瞧见没?”
他正专心致志地观察她背脊上的伤,故而没有回答。
慕九吟不死心,“瞧见没?!”
“嗯。”
慕九吟继续一本正经地吹牛,“你可不知道呀,我把她打得那叫一个惨啊。她当时差点没跪下来叫我爸爸。厉害不?”
“厉害。”
“那是~”慕九吟嘚瑟得不行,“当时我妈急得挠我,跟挠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疼!”
医生剪开了后背的衣料开始用酒精擦拭着伤口。慕九吟哼了哼,不吭声了。
“慕九吟,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他有意分散她的注意力。
“什么?”
“像家里的那只蠢猪。”
顾战北刚看到哼哼的时候发了好大的火。不过在慕九吟坚持不懈的示好和请求下,最终同意把它留下来了。
慕九吟脸色剧变。
“滚!”
顾战北轻笑一声。
“你和那只猪崽子一样。睡了吃吃了睡。”
甚至连空闲的时候做的事都是相同的——能够哼哼唧唧小半天。
但他们不一样。
他烦那只蠢猪。
不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