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静的眸底骤然划过一道波澜，他寒着脸道，“去穿好鞋。”

大理石地板冰凉，慕九吟嘟囔一声，倒也没反对。

西西含着习惯，“姨姨一点都不乖。”

顾战北看了眼西西，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真不知道慕一洵要是知道他把他的女儿教成这样，脸上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慕九吟趿拉着拖鞋匆匆下楼，“告诉姨姨，姨夫给你讲了什么道理。”

西西掰着手指，“一、能动手的尽量不动嘴。二、只要是结果是对的，过程多坏都没关系。三、不能同情弱者，大多数人都是浮于表象。四、……”

“西西啊。”慕九吟打断她，“你姨夫讲的那些，你都听得懂？”

西西用力点点头，“姨夫讲故事，西西听得懂。姨夫还夸西西聪明！”

慕九吟僵硬地扯了下嘴角，“不管怎么样，姨夫说的，西西通通要忘记。”

小家伙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他就是没事做瞎扯淡！”

闻言顾战北嗤笑一声，“慕九吟，你问问西西，我讲的哪个没道理？”

西西配合地点点头，“有道理！”

慕九吟咬牙，顾战北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反正。”她摸摸她的脑袋，“姨夫讲的东西是不好的，西西要忘掉。这个世界上好人永远比坏人多，知不知道？”

西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西西真乖，下午姨姨带你……”

“少爷。”有佣人匆匆前来，“慕先生来了。”

客厅的俩人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