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战北你什么毛病？”她睡得天昏地暗却被打搅，心情自然不好。

他一昧地重复着这句话，“我饿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大晚上出去买？”

“……”他换了一个话题，“明天你会来吗？”

“……”他等待半天才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于是他又孜孜不倦地打过去，“明天……”

“顾战北你要死是不是？！”

“我就问问。”电话那端的男人声音低低哑哑的，在这漫长冷寂的夜里竟有几分可怜，“你来吗？”

慕九吟没了睡意，起身看着这座陌生的异域城市，恍惚间有了同他相依为命的错觉，“嗯。”

“你睡吧。”她柔声道，“时间不早了。”

“我睡不着……”他承诺道，“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这次原谅我，行不行？”

“顾战北。”她的手指抠着木质窗边好看的纹理，“你知道错哪里了吗？”

“慕九吟，我虽然不会在受伤后和你讲，但是我每一次出去都会告诉你，这样好不好？”

慕九吟冷笑了一下，“你果然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儿了。”

“……那你告诉我，嗯？”

慕九吟冷冷丢下一句“无可奉告”，便挂断了电话。

杜克看着病房里男人随意切换的神色，无奈地笑了一声。

“少爷，少奶奶怎么说？”

“她让我照顾好自己，不然她会担心。”

杜克看着男人铁青的脸，硬是把嘴里的吐槽咽下去。

……

慕九吟是迎着朝霞起床的，她忍着拉黑的冲动接起电话，“你有完没完？”

“我一夜没睡。”

“……”慕九吟顿时觉得没法沟通，“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