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儒生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话语，“你有完没完？”

唐灏白瞪大眼睛，“你就一点不好奇？”

“我没空和你一样八婆。”

“……你爱听不听，反正我讲我的。”唐灏白的眸光微转，猝不及防瞥见桌上的照片。

“这这这……”

江儒生将资料合上，“怎么——”

“弟妹？！”

“你怎么会有她的资料？背着战北查她的小娇妻，这可不厚道吧？”

江儒生凤眸微眯，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唐灏白以为江儒生默认了，“你以后可别干这种事了！被战北发现你就完了！”

“我自己心里清楚。”江儒生无奈地看着一脸痛心疾首的唐灏白，“你说完了没有？”

“说完了。”

“那就出去，别影响我工作。”

“老江，你现在怎么也跟战北一样对我那么冷淡……”

“出去。”

唐灏白微笑地凝视着他。偏偏江儒生若无其事地翻阅着手中的资料。

你没看到我在生气啊喂！

唐灏白忍无可忍地起身，“我走了！”

唐灏白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江儒生无奈地笑笑，灏白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拿起一旁的手机，拨号。铃声直至快要停止是被接通，的的确确是那个男人一贯的作风。

“阿战。”

“我和你不熟。”

唐灏白莫名地皱眉。自从一年前开始，顾战北便勒令不准这样叫他了。不过，江儒生却反常地轻笑，咬字清晰地念出三个字：

“慕九吟。”

江儒生分明察觉到手机一端微顿的呼吸。半晌，才听得男人咬牙切齿的话：

“你调查她？”

“你家小姑娘自己来找我的。”

不等男人说话，江儒生又道：

“我终于知道你不把她带出去的原因了。”

顾战北从来不把她带出去。不论是名门望族的宴会，或是权贵富人的茶会、聚会，一概不让慕九吟去参加。直至现在，慕以蕊是谭市第一名媛，而慕九吟无人问津。

私下里都在传，许是资质平庸，或是相貌平平，不受慕家喜爱。另一种说法，便是她容貌惊为天人，觊觎她的人如过江之卿，因此慕家对其三缄其口。

而大多数人相信，慕二小姐只是不起眼的沧海一粟。女人的妒忌心是可怕的，一传十十传百，众人自然地默认为慕九吟的平庸。

“这是为什么呢。”江儒生故作懊恼地询问，但答案确实不言而喻的。

慕九吟长着一张不让人放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