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出去！”

顾战北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拳头，将她禁锢在怀里。

“慕九吟，你冷静一点！”

面前的小女人急红了眼，“子期现在不知所踪，你让我怎么冷静？！”

“我已经有她的消息了。”

怀里的小身板一抖“真的？”

“嗯。”

攥紧的小拳头微微放松。

“带我去见她。”

“先吃饭。”

“我没胃口。”

“吃饭。”

慕九吟是个早产儿，自小身体就比他人虚弱，偏偏自己却一点也不当回事。

慕九吟瘪瘪嘴，苦巴巴地看着他。

“吃完饭我就带你去找他。”

“那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

慕九吟点点头，随即耷拉着小脑袋，焉焉地朝楼下走去。

顾战北凝视着小女人的背影，眼底渲染着大片浓稠的情绪。

不多时，刺耳的电话铃打破了一室的岑寂。

手机的另一段传来了低低哑哑的凉笑，“妹夫。”

顾战北漫不经心地点了支烟，“慕先生。”

“妹夫扣了我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人？我怎么不知道——贺子期是你的人？”

“妹夫，你这话未免太过引人遐思。不知道，我妹妹听了你这番话，又要怎么跟你闹呢。”

“是么。”

“不巧，把贺小姐带走，就是我家夫人指令的。”

“……可期期不就是我的人么？三年前她追的我，谭市可是人尽皆知啊。”

“那又如何？慕先生可不要忘了。是你自己亲手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的手里，成了谭市茶余饭后的笑谈。”

慕一洵唇畔的笑意逐渐消失。

“那又如何，她到头来还是我的女人。不过妹夫还真是玩的一手好牌，我的那个傻妹妹还真是被你牢牢捏在手心里。”

“是么。我和小九怎么样，不牢慕先生费心，但是慕先生不要忘了，只有懦夫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

“哦？我如何背信弃义？”

“呵，慕先生心里不清楚么。”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女人娇软的嗓音想起“顾战北，你一个人叽叽歪歪些什么呢？”

“……”

“行了，人我是带走了。能不能把她带回去，那要看你本事。”

慕一洵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轻嗤一声，眼底涣散着无尽的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