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慈禧太后带着静芬皇后,匆匆离宫住进了颐和园,并未在紫禁城中目睹这次盛况。
可我却十分在意,我之前特地问过光绪的意思,他应允我可以着男装亲自见证下诏书的时刻。可由于礼节繁琐庄重,光绪告诉我说,我也只可以看到最后一个环节,中间细节不得参与。
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他对我已经是大大的宽容,从古自今还没有哪个女人有这样的殊荣。
盛典都是提前预备的,为了不引人注目,我选择了不睡觉,带着同着卫官服饰的喜鹊,连同戴安平,早早地侯在了天安门城楼上,最西边一个不起眼,视角却极好的屋子里。
从天黑等到天亮,我们仨人靠墙席地而坐,在城楼上短暂的睡了两个时辰。
忽闻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我用食指在唇上比划了一下,示意他二人禁声,只许看,不许言。顺着声音的方向,我扒在窗上向外看,细细的打量着四周环境。
城楼下是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城楼上,礼部官员将一座木雕金凤,放置在天安门垛口正中;我这间屋子正对面,设了一座宣诏台,两名官员着装正式,肃穆的候在宣诏台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
忽然,鼓乐喧天……我知道,仪仗正护送着光绪刚在太和殿盖了玉玺的诏书,朝这里缓缓而来。
一会子,官员们陆陆续续登上城楼。
宣诏台前其中一名官员,手捧诏书,行一跪三叩礼后,将诏书捧到宣诏台黄案上,另一名官员走上台朗声宣读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