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二人齐齐起身拜见。
“都坐吧。”白婉走到上座,眼神慈祥地看向许芳华,“华儿的身子,可好些了?”
“回母后的话,臣妾身子已无大碍。这几日,母后命人送来不少的补品,臣妾心内有愧,都怪臣妾这身子不争气,让母后担心了。”
“傻丫头,只要你和拓儿好好的,母后这心就安了。你们若能早早的生个白胖小子……”皇后似越说越尽兴,收不住话。
“母后,你就别打趣臣妾了。”许芳华的声音渐小,害羞得低下了头,却也掩去了眸中的落寞与丝丝委屈。
在外人面前,殿下始终会给她面子,与她扮演恩爱夫妻,可她心底隐隐觉得母后是看得出来他们之间貌合神离的。只是母后不说破,她作为儿媳更不好挑破这层纸糊。
从一开始,白婉与许芳华谈话时,王雨柔就静静的坐在一旁听,脸上尽是得体的笑容。
但见白婉眼里始终只有许芳华,言语间来来回回也只提到了许芳华与宇文拓时,她脸上的笑容依然得体,只是衣袖之下,掌心的帕子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攥紧。
王雨柔忽然掩唇一笑,朱唇轻启,“娘娘放心,说不准明年就能见到小皇孙了呢。”
此话一出,许芳华瞬间僵住,脸色惨白。
是呀,不出意外的话,彩衣的孩子明年就生下来了,殿下就有了第一个孩子,父皇与母后就有了第一个小皇孙。
闻言,不明就里的白婉却非常欢喜,嗔怪道,“你这孩子,有了身孕怎么不早说。阿云,快,快宣太医来,仔细瞧瞧本宫的宝贝孙子如何了?”
此话一出,许芳华惊醒,知晓白婉会错了意,惊呼出声,“母后!”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许芳华连忙起身,跪在白婉面前,“母后恕罪!臣妾失礼了。”
大概是许芳华从未如此失礼过,白婉一时没回过神来,等回了神,见她跪地,便向云嬷嬷使了个眼色。
云嬷嬷会意,上前扶起许芳华坐回原位。
“本宫乏了,跪安吧。”白婉揉了揉眉心,轻声道。
云嬷嬷走到白婉身后,为她揉捏去乏,动作十分娴熟。
许芳华抬眸望了白婉一眼,从袖袋中掏出一样东西,犹豫了下,轻声道,“臣妾这有一个香囊,可安神解乏,母后若不嫌弃……”
白婉抬了下手,便有宫人上前收下了许芳华手中的香囊。
见香囊被收下,许芳华心情有所好转,“臣妾告退。”
王雨柔扫了一眼许芳华,对白婉道:“妾身告退。”
等二人走后,云嬷嬷边为白婉轻轻揉捏,边轻声道:“娘娘,奴婢方才扶起太子妃时,发现她脸色苍白,身子似有些微微颤抖,怕是东宫有什么事发生,又被太子殿下瞒下了。”
“本宫瞧着就是有事发生,拓儿瞒下也就罢了,偏偏华儿这丫头,分明受了委屈也不肯说。到底是与本宫一样自东启而来,这模样倒是与初入宫时的本宫有几分相似,却也大不相同。本宫那时有陛下护着,华儿呢?你说本宫的儿子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