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夫人…”萧煜自知此事萧锦蝶做得太过分…急忙道歉:“舍妹莽撞,惊吓了夫人…萧煜在此代她向夫人赔罪…晚辈回府定会好好处罚她,还望夫人看在家父面上,原谅她…”
秋夫人想到了萧侯爷,此事也不好自己做决定!
“此事该如何,本夫人要看我家老爷的决定…你们请回吧…”不容萧煜多说,下了逐客令:“管家…送客…”
经过今日这事,管家也不喜萧锦蝶这个人了!
“萧公子,萧小姐…请吧…”
萧煜知道此时再留下只会使得秋夫人更生气…
来到萧锦蝶身旁,拽着她,没好气道:“走,跟我回府…”
萧锦蝶紧紧拽着慕离初的袖子,哭着摇头:“子辰哥哥…”
她心知自己回去一定会被萧侯爷家法处置,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慕离初…
慕离初面无表情拨掉萧锦蝶的手,示意萧煜离开!
“走…你还嫌事闹得不大吗?”
萧锦蝶拗不过萧煜,只能被他拽着离开了将军府!
秋夫人平复怒气,方才想起还有一人!
“臣妇惊吓过度,不曾及时招待辰王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想到此事皆因眼前人而起,对他映像又增添了几分厌恶…
“秋夫人快请起…”面对自己未来的岳母,慕离初自然不敢摆架子:“本王不请自来,叨扰了夫人,应是本王的不是…”
秋夫人起身,对于慕离初,以前只是光听闻他的事迹便不喜…所以对他认知甚少…
可如今却不同了,曜帝赐婚,以后他便是秋水沫的夫君,自己的女婿…即使再不喜也不能表露出来…
“殿下大厅请…”萧锦蝶的事告一段落,出于礼数也该好正接待慕离初。
慕离初怀揣着疑惑,暂时还不想离去,只得随秋夫人去了前厅…
离开后院时,四处望了望,却没有见着那人的身影…
萧锦蝶闹得这么大…秋水沫却未现身,这让他觉得很不寻常…
“怎么不见秋小姐?”
端坐在前厅上方,喝着茶,端详了许久,还是没忍住问了起来!
秋夫人颔首回道:“沫儿自上次从王府回来便受了风寒,以有多日。大夫嘱咐了,要好生将养,不可打扰…”说着,起身请罪:“不能接见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此时的慕离初早已出神…
病了?可是上次淋了雨,着了寒?
心牵挂着秋水沫,根本没听见秋夫人后面的话…
秋夫人屈着身,一直未得到上方之人的回话…不由得抬头…才知他在出神…
“辰王殿下…”出声轻声唤:“辰王殿下…”
慕离初回神,急忙抬手:“秋夫人快起身…”缓缓而起:“秋夫人今日受了惊呀,本王也不便叨扰久了,告辞…”
他要走,秋夫人自是不留:“殿下慢走…”见慕离初走至门边,大声道:“恭送辰王殿下…”
待慕离初离开,秋夫人便传了话,将军府今日不再会客…
“颖儿…”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秋夫人抬头,一见来人,急忙起身迎上前:“父亲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白大学士…
“父亲这副穿戴,可是刚从宫里出来?”
白大学士坐了下来,示意秋夫人在一旁落坐!
“哎…”叹了一声,诉说起这些天的烦忧:“为父进宫请求皇上收回然儿的赐婚…没想到皇上却一口回绝!”
白稀然的事,秋夫人自也听说:“然儿不想嫁?”
白大学士抬首回道:“然儿的心性你也知,她怎么答应嫁入临王府为侧室?”
“可是皇上赐婚,我们为人臣子又能如何呢?”想起了秋水沫要嫁给慕离初那样的人,何偿不惋惜?
“为父此次来就是问问你,可有法子说服皇上收回旨意?”
秋夫人感叹:“我们若有法子,那沫儿也不用嫁给辰王了?”
见上坐之人,已是白发苍苍,却还要为着这些事伤神,不免难过起来!
“父亲!”担心白大学士伤了身,出言劝道:“不能由着然儿的性子,再怎么着也该为远在边塞的大哥着想。临王妃入王府多年,未能诞下一儿半女,若是然儿能为皇室添丁,兴许皇上看在皇孙的份上将大哥调回京,这不正是父亲期盼多年的吗?”
白诚奉因失职之罪被曜帝贬去了边塞,至今已有八年…
当年离京时,不忍带着爱女去那苦寒之地受苦,只得将她留在京中!
这些年,白大学士疼惜她双亲不在身边,对其极为溺爱,才惯养成如今的性子…
白大学士沉思…
秋夫人见他如此,继续道:“再说,临王有何不好,风流倜傥…有权有势,论地位以后说不定还能上一步,虽是侧室,那也比豪门贵妇的地位尊贵的多…”
“论起来,然儿比沫儿幸运,正室又能如何?辰王那样的品性,沫儿以后的日子…”想到这些,心疼起秋水沫来,忍不住伤心起来。
白大学士细细琢磨了秋夫人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
见秋夫人伤心,也不好再逗留:“你说的对…为父这就回去与然儿好好说说…”
“你也别为沫儿伤心…为父能感觉到此次沫儿回来大不同从前,这点事她可以接受的了!”
安慰秋夫人几句,便离开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