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于自己的命..”慕离初毫不犹豫。
忽然,玉鸢笑了,带着苦涩。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就是想听他亲自告诉自己,在他的心里深深爱着一人多年..心是不是该死了呢?
“她是谁?”她只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人儿,值得慕离初深爱多年。
慕离初沉默不答,想了许久。
“日后你亦会知道、也会见着她..”
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便已消失在门外!
玉鸢怎会听不出那句话里的深意。闭上双目,满脑子回荡着他字字如珠的话,湿了眼角,泪水不住地流下来,心早已破损不堪,此生无法愈合!
“姑娘..”蓝儿不曾历经儿女之情,对于这种情况,也不知该怎么去劝慰。
玉鸢睁开双眼,挪动身子,躺了下去。望着帷帐,笑了笑:“这次是真的该死心了,我于他只是妹妹..”翻身侧卧,目光落在卧榻里侧的蓝色物件上!
将其捨在手中,竟是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株玉兰,她好像记得许皇后最是喜欢玉兰。便已猜到这个荷包定是故去的许皇后的:“这是姑姑的..”
蓝儿仔细看了看,点头确认:“我听桂嬷嬷提起过,这是许皇后给殿下的..殿下十多年从不离身的,许是刚才为姑娘运功退热时掉的!”
玉鸢一时好奇,打开何包,只是想看看慕离初随身携带了十多年的物舍装了什么?
可当拿出荷包里的物件时,不由一愣。并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可以说是毫无价值..里面只有一张蓝色手绢与一蓝色布条。上面还有污渍,许是年岁久远,已看不清那污渍原本是什么!
“怎么是女子的东西?”
玉鸢听蓝儿的疑问,手颤抖着。打开那张手绢,只见上面绣住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花,旁边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字。
“沫!”玉鸢念着那字,已猜到了十之八九,将手绢重新叠好。放入荷苞之中,放于枕下。看着蓝儿,问:“你可知道京城的世家小姐中,有哪个闺名带沫的?”
“带沫?”蓝儿拖着下巴,很认真的想着。将有身份,年龄合适的都想了一遍之后,摇摇头:“奴婢自小在京城长大,六岁便来了王府,如今十年了。对京城中各府中的小姐也是知道的,可是都没有带沫的..”
“难道不是名门闺秀,世家千金?”玉鸢只能作此想。想起慕离初三年前大醉那晚说的话。似在证实她此刻的猜测:“难怪他会那般痛苦..那般伤心,说些奇怪的话!身份悬殊,怎么可能在一起?”
一旁的蓝儿,听着自故自低喃的人。一头雾水:“姑娘在说什么?”
玉鸢回神,冲蓝儿笑着道:“没什么,我有些饿了。”
“奴婢这就去膳房让他们做的清淡的..”
“好!”玉鸢也不知道为何,刚还郁结的心突然明朗起来,心情转好!
秋荷水谢,是王府最大的院子,通往这里,只有一条途径,便是那架在荷花池上的蜿蜒石桥。这也是慕离初用了五年的时间,花去了王府半数的银子建成的。自建成之日,除了指定的人,再不许人踏入!
慕离初离开幽兰院便于青玄来了这里,静静打坐恢复元气!
青玄一直守在一旁,亦不出声,也不离开。当看到慕离初从幽兰院出来时的苍白的脸,吓得不行,一问才知,是为了给玉鸢退热,耗了不少内力!
想着,心里心疼慕离初,赶了三日,马不停蹄回京,随之又进宫,夜里又不眠不休守了一晚。本就受了伤,却还用内力为玉鸢退热。就算是武功再好、再强硬的人,如此折腾也是受不住!
许久,慕离初脸色恢复了一丝红润。收息,睁开了双眼,并未起身,嗅着那沁人的芳香。神色感伤:“又是一年花开,满池荷花,不知今年她能否看见?”
一旁之人自是明白,他此时是在想那个人儿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上前,递上纸条:“这是昨儿半夜从宫里传来的消息。”昨夜里,收到信条时,原本是想立刻给慕离初过目。可想他在照顾昏迷不醒的玉鸢,所以才拖到现在。
“昨儿皇上见了秋水淩!”将信条捏入手中,顿时化为碎屑。看向窗外的一池荷花,若有所思!
青玄在接道消息时,便打开看了。上面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事因不明,昨夜特意潜入宫中,问明究竟!
“属下问过了,当时因殿中只有郑公公在。所以皇上与秋水淩的谈话,无人所知。殿下也知,郑公公是皇上的心腹,口风严实的紧。根本不可能从他口中探出一星半点!”
慕离初明白青玄这是在为安插在宫里的眼线说话,无用的眼线,他是绝不会留用。这次也并无责怪之意,收回目光,吩咐道:“传信给墨风,让他务必盯紧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要立刻向我汇报!”
“主子的意思是..”
慕离初点头:“我与二哥见过父皇,皆求娶一人。父皇自是上了心,召见秋水淩定是为了她的事..看来她很快便要回京了!”想着心里兴喜不已。
连一旁之人都感觉到了喜悦的气氛:“回京了也好,免得主子来回奔波..”
想起这两年与慕离初两头奔走受得累,如今好记忆尤新。突然想到一事,忙道:“属下听说,七日后玉妃娘娘生辰,皇上有意大势庆祝,定是借此让秋小姐回京。”
慕离初思虑,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想起七日后,便能见到她,以真实的身份、面容与她相见,便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这次不管发生什么,也不会再放手!
可想起一人,高兴的心情瞬间沉落。他怎么忘了,有一个人,让自己心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