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果然出现了,我和古姝联手,终于充分发挥了这世界的优势,几乎能够杀死他。他大概就是这一次开始意识到了危险性,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快速带着最后一个玩家离开了。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感到了一丝鲁莽的快意。
直到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玩家再次出现,我才觉出不对劲。
一开始,古姝担心这个副本被遗弃了,并为此一直在我脑子里自责着当时没能阻止我的冲动行为,这种情绪或多或少也感染到了我。
我有些烦躁,但很快就发现了玄机。
电梯间被动过。
那种异样感仅仅来自一个小小的的陌生的接口,忽然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进去电梯时,我紧张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因为我发现除了缓慢得上升之外,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
很快,随着电梯门的开启,我们发现了这里的秘密,我经历过的噩梦被复制了,整个城市几乎都被复制了,包括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
但她没有意识,和周围普通的怪物差不多,始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只有被呼唤名字才能唤醒。古姝告诉我,这是一种触发剧情的设定,我的记忆会被作为一种回忆杀的彩蛋。
不过这些让我们立刻想通了之前的疑问。男子不愿意舍弃副本,但也没获得剧情钥匙才操控,于是便将整个城市的模型复制了一份。
复制的世界里,我们不再能够随心所欲得更改这周的一切,但有趣的是,我们发现银行也被复制了。
回到电梯间时,我们注意到了电梯门旁的纸条。
更改者的意图不算太难猜,这个副本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逃亡类的游戏。于是这一次我们更改了策略,打算像那些玩家一样往上,在被挑选的玩家被带走之前抢先与他们交涉。这样或许既能不引起外界的注意,又能避免无从下手。
然而问题又出现了,就如同最下面的城市属于我一样,上面虚拟的噩梦世界只是徒有其表,并不受我的控制,反而处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这个致命的问题让我们彻底落入了陷阱。
在我们离开的时间里,底层城市遭到了入侵和改造。古姝在我们跟随到第六层的地方时察觉到了不对劲,暂时从我的身上脱离出来,附身在了那个傀儡体的身上。
脱离这让她付出了代价,原本借由权限找回的记忆再次失去,还受到傀儡设定的限制,我完全不知道她还能记得多少,只能在最后勉强给她留下一段讯息,一段关于最底层的讯息。
她应该会想办法的。
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此时我已经被包围了。
他们在我周围布下了奇怪的界限,如同一堵堵坚实的墙,发着幽绿色的荧光,直冲天际,让我无处可躲。
没事的……
我安慰自己,他们不敢杀死我,哪怕仅仅为了维护这个世界的稳定,他们也不会杀死我。
我没有抵抗,因为那是徒劳的。如果说主动出击会落入陷阱,这一次,我或许可以当一个等待者。
只是我没想到,古姝的行动会这么顺利,我会这么快就被重新唤醒。
是的,他们还是想欺骗我,将我困在我自己的医院里,用死去的玩家作为看守我的棋子,让我永远体验着重伤昏迷的濒死循环,让我继续成为仇恨着不知名命运的傀儡!
我睁不开眼睛,也听不到声音,但我知道身旁有两个玩家,也正是他们帮助我把记忆唤醒的。
古姝在我的脑海中告诉我,找到她的人叫顾叶,然后操控着我的身体。虽然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本能得信任了古姝的行为。
只是当那位叫做顾叶的女子靠近时,那种温暖的力量差一点将我内心恨意架构的执念融化。却又如同飞蛾企及的光。
我克制着封闭了自己,拒绝被治愈内心,因为我还有没做完的事。
他们带我成功离开了医院。
当虚假的表象被打破,城市会重新迎来他们真正的主人,维持噩梦世界的怨气也会成为我反抗的力量。
既然你们没能永远困住我。
那就做好被整个红十字街区复仇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