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顾叶警惕道。

“唔。”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吧。”，小孩显得有些不自在，用手梳了梳头发，闷闷不乐道，“我记不太清了。”

顾叶觉得有些不明所以，她一时也忘了紧张，将手脱开了冰凉的把手，好奇道:“忘记了？”

“嗯，应该是忘了。我经常会失忆，记忆的片段都是断断续续的。之前好像还在医院里，猛得回过神来就出现在这了。”

小孩语气非常淡定，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状态，而且无所谓。

“医院？医院里有什么吗？”

银行内的灯光十分稳定，顾叶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收起了打火机，将脚在地板上撇开撇去，蹭了个干净。

“就是正常的医院啊，不过没什么人，看不到医生和护士。偶尔有一些陌生的人闯进来，也很快就消失了。”小孩回忆道，“唔，他们好像都不想跟我说话，我每次追上去都被甩掉了。”

如果我不是要躲在这里，恐怕也会见你就跑。顾叶觉得十分理解，忍不住说道:“他们应该是觉得你是鬼吧，毕竟这里是噩梦啊。”

小孩懵懵得眨了眨眼。

“噩梦？”

“对啊，这里是噩梦世界，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一般人都会觉得噩梦世界里没什么正常人吧。”顾叶一本正经得解释道。

“……”小孩又皱起了眉头，似乎在尽力消化这段话，好半天都没有搭话。

顾叶挑高一边眉毛，绕过了小孩，走到椅子边，拍了拍灰，便坐了上去，随口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医院里有没有电梯间，等会儿能带我去吗？”

小孩转头看着她，停顿了两秒，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