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抬起高昂的头,尖锐的目光似乎能够透过城门,看清皇宫内的点点滴滴。
半晌,这人才收回视线,通过鼻腔冷哼一声,“嗯!只能如此!”
得到主人张逸的应允,张青的脸上露出一丝侥幸的笑,“主人!您先请!”
“小青啊!老夫问你,你认为我们这次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吗?”张逸这时咳了一声,似乎是在警告着张青要好好回答他的问题,“能够完成姬将军的嘱托不?”
张青自幼就生活在权力的漩涡当中,很会察言观色,他明白主人张逸的心中所想与期待,于是恭迎道:“自然!有主人出马,这次的任务肯定能够顺利完成,姬将军会感谢主人您的。”
“哈哈!哈哈!”
张青的回答深得张逸的心,后者快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并在前方驱驰着胯下的战马。
悦飞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到达了方圆几十里外的马场,选中了其中自己最中意的一匹,他常年在战场上长大,对马儿的习性很熟悉,他很容易就能够驯服好最烈的马;自然,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将手中牵着这匹马教化好了,它此刻温顺地任由悦飞跨上自己的背。
在赶往目的地之前,悦飞还要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处在悬崖峭壁之间,他要去寻得一样极其珍贵的药材,当作礼物送与最高权威的那位主子。
算算时间,它理应在这两日内开花结果,倒不如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去将它采了,顺带利用它讨一个人的欢心,只要那个人开心了,一切事儿就都好商量了。
半柱香的时间,悦飞来到烈鸟山,利用一根早已准备好的滑索,顺利地滑到了半山腰上的那块凸起的岩石上,那株花苞半开的药材就立在他头顶上方的不远处,伸手就能够到;但他不急着去采摘,因为他的注意力被脚边上的这个人吸引住了。
借着清冷的月色,他瞧见那人青丝如缎般掩着面颊,只露出小巧白皙的鼻梁以及那紧闭却紧锁着的眉眼,艳如玫瑰的唇边,一线殷红血渍透着几分妖艳,然而这妖艳的美感在她眉间那水滴状的玫瑰艳红印记下,显得极为寡淡。
此人必定是位出身贵族的小姐或美妇,尽管未看清楚她的脸,但悦飞却十分确定地下了这结论,因为她身穿的衣着并不是寻常人家能够得到的,而是那些王公贵族们爱用的丝缎,是西域的产物,她来历不小,但为何她却昏死在这荒郊野外。
悦飞蹲下身,匆匆打量了女子一眼,面容很是俊俏,算是位绝代佳人,但他如今时间紧急,来不及细细欣赏了;于是快速地伸指探了探她的脉,发现她的脉象微弱却又暗潮涌动;不由感慨一声,幸亏她是位练过武功的女子,如果没有体力的这些真气撑着,或许她早已消香玉损,一命呜呼了!真是幸运啊!幸运!
虽然是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不知其身份,但悦飞做不到见死不救。
悦飞将女子扶起来,接着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扎入她的各大穴位,盘腿坐着,接着除了等就是等,等银针发挥它该有的作用,趁着这个机会,他支肘撑着脑袋打了个小盹,他已经连续两天两夜没休息了,这会儿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忽然间感到异常的疲累,不知不觉就没了知觉,约莫半个时辰后,他定期醒来,时候差不多了,于是就将银针一根根取出,再为她号了号脉,脉象虽仍很微弱,不过已经渐趋于平稳,看来她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见眼前的这位女子无碍了,不久后就会清醒过来,那么就没了他的事儿,于是悠然起身,伸手将那株开得正盛的花摘下,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背上口袋内的盒匣子里。
临走之前,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忽然于心不忍,将她一人抛于此,实在是不放心。
“哎!这可怎么办呢?她武功不错,为何还会受如此重的伤?又为何会掉落与此处?她该不会是遭人追杀,失足掉了下来吧!那我走后,她该怎么上去呢?没有滑索的帮助,任谁都上不去的,如果我走了,将她一人丢在这里,她迟早还是死路一条,还不如不救呢!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能见死不救,既然救下了她,那就好人做到底吧!”
悦飞做了一番快速的思想斗争后,还是决定带上女子一同赶路。
“哎!我这般做,王爷应该不会责怪我吧!他会支持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