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林双说。“斯斯文文的,又会写书。我怕你觉得不合适。”
“谁说的,”段一说。“你使我对除你之外的所有女人都失去了兴趣,没有你的音讯我不知如何是好,你消失的方式好残忍!”
“我也不想啊,”林双说。“你不知道断下决心与你断绝联系我有多难受。”
“这我就不明白了,”段一说。“谁能强迫你那么做?”
“还不是因为,”林双说。“还不是因为你从来没说过爱我!”
“什么?就因为这样?”段一觉得这回答不可思议。“我天天和你通话,说喜欢你的声音,你竟然不知道我爱你!”
“谁知道,你只是说喜欢保持接触的感觉。”林双说。“你又没说爱我,又没说要跟我结婚。”
“哦!”段一心如刀绞。“你可以问一声的哦!”
“哪好意思,人家毕竟是女的。”林双说。
“哦——”段一说。“那么,那么我们结婚吧!”
“我结婚了!”林双说。“而且有了小孩。”
“哦!他是谁?”
“跟你讲过的,打投诉电话那个。”林双说。
“那个被老婆抛弃的心理失衡的老男人?”
“他叫甑剑。”
“你明明就很抵触,为什么还给他占了便宜?”段一感觉很糟糕,糟糕得生不如死。“你和他睡会有感觉吗?”
“所以我整天叫他玩斗地主,我每晚都是自己睡着的。”林双说。
段一不愿想象那生活画面,想着也心痛,那画面也不见得很失调。
“我跟你说过,有人厚颜无耻地赖上了,所制造的存在感太可怕。有一天,我呆在单位和你通话到深夜,回到家,我姐的小孩撕心裂肺地哭,甑剑在一旁哄。我妈开口就骂,她说你现在就这个样你还想挑三拣四的,好好看清现实。”林双说。“我当时好绝望,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完了。”
“才二十多点,怎么就说完了呢!”段一说。
“而且现在真的完了!”林双说。“后来发现甑剑就是一个酒徒,喝完酒就打人,打我就算了,还打我姐的小孩。”
“好好的一个美少女,”段一说。“竟被这种禽兽糟蹋了!”
“我生小孩的时候,他却在外面找女人!”林双说。
“这么失败的男人在外面也有女人!”段一说。
“如果是个小姑娘就算了,”林双笑笑说。“竟然是他单位里的老上司,恶心死了!”
“噢!”
“所以还没满月我就抱着小孩出去了,那房子我也不要了,当时他也够窝囊的,买房基本都是我凑的钱。”林双说。“我一个人出去坐月子真的好苦。”
“便宜那家伙了。”段一说。“坐月子着凉可能会留下风湿病啊!”
“所以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彻底完了!”林双眼角渗出了泪。“段一我真的完了!”
“这么美白的俏脸流泪可不好!”段一用指背擦拭她脸上的泪痕。“我怎么觉得你并没有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