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凄惨的猫叫，四周本就昏暗的环境越发显得阴森了。

一双一双散着绿色荧光的眼睛在黑暗之中睁开了。

周围的声音开始碎碎起来。

又是一道白色的气刃闪过，都尉的脸上溅了血。

“我希望你们的身体素质能撑住，毕竟，猫，可是有九条命。”

赵子龙看了一眼都尉，微微点了点头，一柄散发着寒气的银枪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枪如惊雷，照一生肝胆！”

刀光剑影，他们的脸上，身上，手上，衣服上，全是血迹。

白龙觉得，这三人面对成千上万的猫妖，仿佛让他回到了“征神之战”的日子。

仿佛从那以后，主上再也没让他杀过人。

他无法想象，“征神之战”的时候，她杀了多少人，救了多少人，主上也从未提及那一段昏暗的时光。

只记得，她回到龙域的时候，每踩一步，都是血。

龙域的大地，处处是红色。

多少年不曾退却。

他的眼睛开始散出红光，沾染了些许黑气，他在回忆，那种绝境。

赵子龙的腰间被狠狠地抓伤了一道，他趔趄了一下。

“啧，有毒。”

白龙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黑气越发的显眼了。

像极了她。

日日夜夜想窥探的记忆，为什么，不可以让他知道。

那魔族看到了他身上的黑气，瞪大眼睛，提着赵子龙的后衣领就往远处跑。

也没有管过飞扑出来的似猛虎的猫妖。

神，也会堕魔吗?

白龙到底有什么执念？

白龙周遭开始安静了下来，那些猫妖匍匐在地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它们不是害怕，是敬仰。

他望了一眼他们逃离的方向，他好像，不记得了些什么。

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