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

李渊见她这样，心中顿时酸涩莫名，却又有些欣喜，打断了慕雅诺的话：“姨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先随属下下车。”

慕雅诺垂下眼睛，苦涩的笑了笑：“我以为这儿是最适合说话的地方。”

说完，也不等李渊扶她，自己跳下了车。临走前，转过头看了李渊一眼，有飞速的错开，进了院子。

李渊站在马车旁没有动，感受着鲜血淋漓的心发出的痛楚。

他的脑子里都是慕雅诺离去时那最后一眼的目光：痛楚，伤心，绝望，失落……

他看不见一点积极的情绪！

“诺儿……”李渊轻声嘀喃，复有磁性的声音很快就飘散在了风中。

而此时的慕雅诺已经坐到了为她安排好的房间里。

“你们都先下去！”慕雅诺声音平直的说，没有一点感情。

“奴婢告退！”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慕雅诺的异样，害怕被波及就争先恐后的离开了房间。

慕雅诺瘫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像是在定定的看着某个东西，却又想什么都没看。黑褐色的眸子里已经不复往日的灿若繁星，而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绝望在翻滚着，像是已经吞噬了慕雅诺整个人。

司徒娴雅的那句话一遍遍的在耳边回放，如魔音般让慕雅诺抓狂：

如果你是他，你会去娶一个你兄长名义上的小妾吗？

如果你是他，你会去娶一个你兄长名义上的小妾吗？

……

对啊！她早就不是那个慕家的千金贵女了，她现在是小仪，是他哥哥的小仪啊！她怎么能让他娶她，她有什么资格让他继续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