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筱姏渃落荒而逃的背影,颜珞城低低的笑了几声,瞬时,又摸了摸嘴角。
他,笑了?
多少年了?自从发现自己与人的异处时,他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他生来性子冷淡,不喜吵闹,竟习惯了筱姏渃在书房的吵吵闹闹。
他生来有重度洁癖,包括母后用过的杯子他也不愿动用。但竟用了筱姏渃使用过的茶杯。
他身来敏锐,除非他允许,别人都不能近他的身,竟在筱姏渃面前放下了所有的防备,还险些说出了心里话。
等等,他的心里话是什么?
好像,他真的喜欢上了筱姏渃?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知道,这种感觉,不会错,就是喜欢。但是,他又没有办法展露出来。
朝中有那么多对他虎视眈眈的人,既然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就不能让筱姏渃成为他的软肋,成为别人制约他的资本。
他只有把筱姏渃保护起来,才能安心。若筱姏渃执意要去西南边疆,便让他好好保护她吧,不让她受到伤害。
颜珞城想通以后,便躺在床上,缓缓入睡。
而筱姏渃没有丝毫睡意,她在盘算明日如何跟着颜珞城去西南边疆。
莫非,再装作婢女?
不行,别说夏湘这次不会帮她了,她自己也不想装,因为这次带的婢女基本没有几个,去的都是宫里数一数二的大丫鬟,颜珞城应该都认识。
那咋去呢?偷偷坐到他的马车里?不行啊,这要是被颜珞城看见了,当即就会把她赶回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