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霄坐下，道：“吃饭吧。”

“这饭，女儿是吃不下去了。”楚念冷冷的道：“一个随时都想要我命的人坐在一边，这饭，女儿又怎敢下咽？”

楚云霄刚拿起筷子的手，又缓缓的放下了，眯着眼看着楚念，道：“你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就是想问问和小五一样的问题，女儿究竟是否是父王亲生？”

“楚念，你放肆。”

“女儿反正命不久矣，临死前放肆一回也值了。能问清楚这个问题，那女儿也死而无憾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云霄深吸一口气，直直的盯着她，道：“你妹妹不懂事，你是姐姐，让着她点。”

“难道我让的还不够多吗？”楚念缓缓的道：“从小到大，我何曾享受过一天的母爱？就连父亲的关爱，我也不曾有过奢求。从小到大，她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整个王府的人有目共睹。现如今，就连未婚夫君我也让给她，可她是怎么对我的？”

她像是终于忍无可忍，要拉着楚柔同归于尽一般，大声道：“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她这般恨我。之前找了人要将我拖到郊外活埋，幸亏我命大，爬了出来。见我不死，今日又找出这样的事情，非要给我安上一个虐待下人的名头。楚柔，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

这话一出，楚柔脸色大变。

一边的齐慕霜更是脸都白了，厉声道：“楚念，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楚念咬着牙，道：“你们不是问我为何那日失踪再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了吗？一个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若不再有点改变，难道要真的被人害死才有一丁点觉悟吗？”

楚念吼完，眼眶已然发红，瞪着楚云霄道：“所以我想问问，父王，我究竟是否是你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