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要跟着就跟着。还有,别轻举妄动!”时风警示的看了眼时雪。随后轻瞥了一眼白景,便直接踏入魔牢入口。
“随你,我跟着你就是了。”时雪连带着撇了撇唇角,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这一刻,白景自然也不会留在门外,也同样跟了上去。
而这次,守在外面的两名魔卫并没有再做阻拦。
魔牢深处并非阴暗之地,反倒是与其他地方的关押之地截然不同。
此处魔牢几乎是白日尽显,整座魔牢的全景皆是素白。而在每一间关押之处都会有一面尽显他面容的一面镜墙。每一间的镜面几乎占了正面墙壁的面积。
这魔牢里面的每一面镜子……都是魔界一直的以来的审讯作风。
透过镜像,是可以看出被关押之人内心最为脆弱的一幕,有时……这一幕会换成影像深深的投入到被关押之人的眼中,心中,以及脑海中。
凤寐当年接手魔界的那一刻,为了防止当时的老魔尊旧部卷土重来,他刻意的派人修补了魔界的魔牢。更以此来作为一方结界,时而便将这结界入口与魔牢衔接,久而九之……一旦重遇,那些旧部对他便更是忌惮了。
凤寐用了十几万年才将整个魔界一统。这魔牢的稳固以及遇罪便显的镜面,显然更加的强大了不少。
“他关在什么地方?”时风走了不远后,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个人。
“你说谁?”时雪佯装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就在前面。”白景目光直视着前方,眸光深沉的开口。
时风在听了白景说的之后。果断的继续走在前方。
“小雪,你怎么会突然回来?”时风边走边问。
时雪听了他的话,暗暗的想了想自己的原先准备好的措辞,悠悠的开口道。
“我想你了,就回来看看。你的伤……没有复发吧?”
“呵,养好的伤要是还能复发,那可真的怪了。你不是看到我的伤口结痂了才走的吗?你哥我的体质有这么差吗?现在啊,早已是疤了。”
白景跟在身后一直沉默无言,他看着时风那副随意潇洒的模样就已经没话可说了。他之前那副逞强,估计也只有他能看到了。
“你就吹吧,还有,你那破书灵的体质,何时能让尊主将你的魔身恢复?”时雪想了想,他那次受的若不是凤琰的沉黎剑,估计早就能躲得过去了吧?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时风淡然的妖孽一笑。神色中满是平静……
“就是这里。”白景顿住了脚步。时风连忙停下继续往前走的步子。呀!差点走过了?
咦?!时风的眼神往前凑了凑。
时雪的目光有几分闪躲,不自觉的往后小退了几步。
因为牢房本就是通堂白亮的屋子。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她一袭如火般魅人的红色。当然,这自然不包括她的那副非一般的神态。
“她是怎么了?”
时风满脸惊疑,眼神眨了眨有些意外加无辜的看了眼旁边已经截然不动的白景。
“时风,你是在……问我吗?”白景的语气有些沉重。白色的牢笼之中,唯独那面镜像映出了满满的色彩。其余的,皆是素白一旁。而牢房唯一的一个女人……却是在瑟缩的躲在角落里。
此刻的红狸已经是狼狈不堪了,她的双手环胸,双脚上绑着的锁链更是由她的瑟缩发抖而闹出了一丝声响。
她的上身肩膀及手臂的衣着已经破碎不堪了。而挂在肩膀上的那些血迹……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挂在她的肩头手臂之上。更多的,却是鞭痕……
“这是怎么回事?”时风蹙了蹙眉,目光没有回身,却是很明确的在问他身后的某个人。
“我怎么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可以问守在这魔牢里的守卫啊!”时雪满不在意的笑眯眯开口,转了转身,她已经在心里暗自的盘算好了。大不了他再问,那她就好好的给他一个惊喜!
“那些血……是你弄的?”白景回身,仔细的看了眼时雪。她身上那丝点点血迹分明是这样擦身而沾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