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上帝我不要什么选择,即便是我答应您选择前者我也绝不会向您所想的那样过上幸福的生活,因为我忘不了她们两个深爱我的女孩儿,我不能那么自私,因为我同样深爱着她们,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会生不如死的,我又怎么可能得到幸福呢?上帝,上帝,请您帮助我,帮助我实现心中的梦想,让我能够过上人们常说的幸福快乐的生活吧?即便我梦中的生活只能持续1年,1个月,甚至是1天,那我也就能满足了,真的,真的,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一定要满足我,满足我唯一的一个心愿吧?上帝,上帝啊!我的上帝。”
“陈云峰你知道吗?情感也是一门十分复杂的哲学,它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占有,也不是能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事情,它更不是你想要改变就能改变得了的,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认真的斟酌一下我对你说的每句话吧!”
“不,我不要,不要这样,不要,不要啊!上帝,上帝您听我说,听我说啊!”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从四面八方传来上帝深深的叹息声,那声声叹息就好像是一下子把我又一次抛入了痛苦的深渊中……
我的泪水又一滴一滴的飘散在风里,我伸出双手大声喊着:“上帝,上帝,上帝,您等等,您等等,您怎么就不能满足我的这个心愿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们四个人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我哭喊着在空间中拼命的奔跑着,胸腔急促的起伏着,可是一切又变得是那样的死寂了,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我绝望了,绝望了,就在此时我的背后,在黑暗中打开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它迅速的漩转着,转速越来越快,终于我被残酷的漩涡卷了进去,我的眼前一片五光十色的灿烂,我大叫着死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一次躺在草地上一块巨大的隆起的青石板之上,我坐起身来,看见自己已是遍体伤痕,身上的一身夏装也被撕扯得一片片的了,已经无法遮挡住身体了。
我感觉到周身的疼痛,我这又是在那里?我问着自己,双手摸摸身体,在我的手指接触到的地方都是剧烈的刺痛感,疼得我不由得大叫起来,剧烈的疼痛将我的意识撕扯得七零八落,在这期间我感到了一阵饥饿感向我袭过来,我马上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肚子,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又一次想起了自己最心爱的妹妹,最心疼的莎雪,想到这里我慌忙向四周张望,四下里异常的安静,在宽阔的草原之上没有风吹没有云移,有的只是野花悄无声息的怒放着。
“莎雪,莎雪,莎雪,你在哪里?在哪里?”
我沙哑的带着一点尖利的喊声彻底的打破了草原的宁静,我的喊声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只有我自己的回音在四周久久地回荡着……
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我又把她丢了吗?又丢了!要知道她已经是我的全部生命了呀?我不能没有她,她也不能没有我,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在这个没有人烟的荒野里,她一定会怕的,害怕的,不行,不行的,我一定要尽快地找到她,一定要的。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站起身,可我又一下子坐下来,只因为双脚下像有一万把钢刀在割着一样疼痛,我这才发现自己脚下的鞋子已经不翼而飞了,我看见了自己的双脚上到处都是伤口,伤口现在依旧还在不断地流着鲜红色的液体,已经把这一块巨石板的一处染成了鸡血石,我没有停留片刻忍着剧烈的疼痛又一次站起来,一瘸一拐的从青石上走下来,在草地上我找到了一根粗树枝双手搀扶着它走起路来,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在声嘶力竭的喊着:“莎雪,莎雪,你在哪里?快回答我啊!莎雪你在哪里?”
草地上每一处仿佛都有看不见的樊篱《fan li》阻碍着我的前进步伐,我仿佛是陷入了沼泽和流沙中,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无边无际的草原在一瞬间里开出大朵大朵粉红色的花,花香扑鼻而来,我在花丛间艰难的奔跑着,摇晃着,花像粉红色的波浪一样推着我,我渐渐的飞了起来,漫天纷飞的花瓣儿像一把把小小的尖刀一样割伤我的脸,割伤我赤裸的身体,血液在空中流淌着,闪烁着霓虹般璀璨的迷幻色彩,我听见自己痛苦的呻吟声……
就这样我从白天一直走到了黑夜,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我望着满天的星斗都在向我扎动着它们美丽眼睛,看到这些我有些绝望了,我把自己最心爱的妹妹给弄丢了,我该怎么办呢?如果找不到她我也就无法再活下去了,因为她就是我的全部生命,全部生命啊!
“莎雪,莎雪,我知道天这么黑,你一定会害怕的,你在那里啊!我爱你,快点告诉我你究竟在哪里?在哪里?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啊!莎雪,莎雪……”
我对着繁星大喊着,可是在这个偌大的天地里只有我的喊声脆弱而无力的在四下里回荡着……
我的泪水又一次涌出了眼眶,它们在我的脸上肆意地流淌着,我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任凭浑身激烈的颤抖着。就在这时候我的手中那根木棍忽然折断了,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于是我放声大哭起来……
我哭了好久好久哭到已经哭不出声了,我才躺在了草地上,我的脑子里乱极了,我不知道她一个人遇到危险没有,她肯定被吓哭了,吓坏了,现在可能还在哭,或许又吓昏过去,不,不,我不能再这样消极下去了,如果我放弃了希望,那么莎雪就更没有希望了,她会更加无助的,想到这些我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又走,可是走了没几步,我又摔倒在地上,因为我没有了拐杖,这没关系,不能走我就爬,就算是爬我也要把她找到,找到她,一定的,一定。
我就这样爬着,爬着,两只手,两只胳膊都被磨破了,鲜红的血液滴落在草地上,疼痛在无情的折磨着我的神经,极度的饥饿也在无情的摧残着我虚弱到了极点的身体。
就在这时候我发现了一根树枝,我看到它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艰难的爬过去,抓住它,吃力地站起来,可是身子却一摘歪仰面朝天的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陈云峰你醒醒,快醒醒。”
我又一次的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畔,他是——是上帝,是他,想到这里我猛然睁开眼睛,是上帝,是上帝啊!
“上帝是您吗?快点回答我,快回答我好吗?”
我看见自己周围又是一片漆黑,可是自己的身体依然是明亮的。
声音在一次在我的耳边响起:“陈云峰,忘掉你在凡间的一切痛苦与伤心的事情,和我一起去天堂生活,在那里你一定会得到你应有的一切幸福,会有享受不尽的开心和让你兴奋的一切,到了天堂以后你会永葆青春,拥抱笑容,在地球上有多少人向往这样的生活啊!你就是地球上有史以来的第一个人,第一个人哪!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幸福,陈云峰,我要你快下定论?”
“不,我不要这种生活,上帝,上帝我知道您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谢谢您,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我知道您是最仁慈的,您不要逼我,我是不会那样做的,因为我从一踏上这条天堂公路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里就已经有了一种恒定的信念在支持着我,那是一种责任的存在,因为在我的生命里已经不止活着我一个人了,而是我们四个人,我们一起痛苦,一起快乐,我们就像是四胞胎一样有了血缘上心心相通的感知,我不能抛下她们两个独享快乐,那样我是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您说的那一切固然美好,固然有它一定的诱惑力,可是我的心中有一种使命那就是让您满足我的那个心愿,那个心愿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们四个人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幸福生活,仅此而已,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仅靠感情做指导来找到最正确的方向了。我知道您一定能办到的,而且是轻而易举的,您说的只要我们两个和您走过那种最幸福最快乐的生活,能够让我们长生不老永葆青春那她们两个可怜的女孩儿呢?她们怎么办呢?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如果您能把我们四个人都升到天堂里生活忘掉所有痛苦所有惆怅所有眼泪,能过上像您所说的那样美好的生活的话,我愿意,愿意。”
“陈云峰你不要再傻了,四个人那怎么可能呢?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事情。”
“那么我亲爱的上帝就请您满足我的那个梦想吧?再重新塑造出两个和我的性格爱好模样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来,一个我给我爱的惠珍,一个我给我爱的宏燕,让我们都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到了那个时候就连您也会为我们感到高兴的,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您的举手之劳,您一定要帮助我,求求您了,您看着我们那样痛苦在8月31日的那场残忍的离别您的心难道就不会疼痛吗?上帝请满足我的心愿吧?我求您了,求您了。”
“陈云峰我的孩子,你的意志怎么会这样坚定呢?我没想到,我告诉你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也不会有结果的,可是我会让你屈服的,会让你听我的话的,因为我所做的这一切也全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对你说的话,我会再来的,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不,上帝,上帝,上帝,您不要走,我还有话没说完呢?请您不要走,不要走啊!”
说着我又一次被黑洞所吞没了……
我从剧烈的疼痛中醒过来,天空中是一片灰蒙蒙的鬼魅颜色,在恍惚间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此时此刻它在我眼前是那样的虚无飘渺,朦胧而神秘,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一样。
它的巨大,它的高大,它的古旧,它的苍老,它那逼人心魂的气势,都让我感到震撼不已,它好像是经历过几百个世纪的沧桑洗礼一样显得是那样的庄严,牢不可破的样子,就和我在网络上看到的欧洲皇家城堡一模一样,见此情景我呆愣在那里……
城堡建在一座大湖的正中央,在我视线所及的最高处是一座用巨石做成的望楼,我想这应该是这座城堡的最高处吧?要有60多米高,在每一个城墙的转角处都有圆塔形的塔楼护卫着,我想这些塔楼应该是当时卫兵观望敌情用的。城墙的每一个面的正中位置也有方形的塔楼,其中正对着我的一面城墙上有一扇偌大的金属城门,在城门下方还有一条金属吊桥,此时此刻那扇巨大的金属门正在慢慢的降下来,好像这扇门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开启过了,门在下降中发出吱吱呀呀的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那声音是那样恐怖,好像是群魔在嚎叫一样,还好像那些金属链随时随地都会断裂开一样,我被吓得往后缩着脚步……
这时候在半空中金属链忽然断裂开来巨大而沉重的城门轰然掉落,正好掉落在我身旁的土地上,发出了惊人巨大而沉闷的响声,大地在剧烈的振颤着,灰尘铺天盖地的飞扬着漫天遍野里一片一片……
灰尘消散后我在黑暗中看到远处一片金碧辉煌的瑰丽色彩,我想自己可能是被那金光璀璨的景象吸引住了,竟然不顾身体上的巨痛大步地走向那座阴森恐怖的城堡里。
就在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传说中城堡里可怕的吸血鬼故事,吸血鬼多么可怕至极,我想停住脚步可我直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意识竟然无法主宰自己的双脚了。
走进城堡里墙壁都是用石头铸造而成的,内部以碎石和燧《sui》石来填充,城墙的阔度要有十多尺,高度要有十多米高。
我的手指滑过一块又一块历经几百年不曾改变的岩石,它们沉重而又诚实的停留在此没有任何改变,矢志不渝只是为了这个千年不变的咒语……
开阔的英式园林在主楼前展开,主楼外室立面的砖砌痕迹清晰可见,拱形的窗户布满整齐细密的窗棂与砖痕的风格统一,巨大的拱形壁龛《kan》,地面上有精美的雕像,城堡顶部的巨大穹顶看起来是那样的气势非凡。
大殿的入口处有两个巨石的石柱子,我上了几集台阶来到巨大高耸的石柱子前,我伸出双手抚摸着光滑的石柱子,只有冰凉的感觉,我把视线环顾这座坚固的城堡,在它高高的尖顶上厚重的围墙将整个城堡牢牢的围在里面,看到这些我的内心几度震撼。
就在这时候我的耳朵里忽然从后面传来几声吱牛吱牛的声音,我马上转过身去看,只见身后有两扇巨大的金黄色的门向里面敞开来,看到门里的一切我又一次呆若木鸡……
大殿里辉煌如金,华美异常,有几万把落地式高脚烛台,一字排开,每个烛台上面都有9支红色的蜡烛在燃烧着,大殿里被照得异常明亮,又好像是在一个梦幻般的世界里,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是前方高大的黄金宝座,宝座上面摆放着夺目的王冠,长袍和节杖,顶端有十字架的圆球型宝石,王冠上面覆满贵重的宝石,下一层的十字架上还有一排巨大的黑珍珠,王冠的旁边是王子的大红宝石王冠,顶端的十字架上嵌着一颗巨大的蓝宝石,在节杖上还有一颗巨大而璀璨的钻石。
大厅里无比巨大,要有几千平方米,最高的地方要有30米,中央穹顶是如此的气派,里面摆放着的全是15世纪欧洲最华丽的摆设,这里就是一座宫殿,是一座富丽豪华的皇宫,有制做考究的家具,五彩斑斓的挂毯,还有一整块金色的地毯铺在整个大殿之中。
在一个角落里我竟然还发现了一台管风琴。
我走进一间房间里,里面是中世纪欧洲皇室时期的雕花大床,椅子,还有餐桌和昂贵的餐具,这一切在我看来都像是在博物馆里最古老的收藏品,它们都向我展现着岁月沧桑和年华的流逝。
我又推开一扇黄金铸成的大门,我看见里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张大的小的风景油画,它们画的都是写实手法的风景画,画得美轮美奂逼真夺目,让人看了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书柜里摆满了那些发黄的古籍,我伸手拿出一本看,是手写的流利的英文,在一张古旧的雕花桌子上我还看见了一些钱币。
大殿内部精美的雕刻以及柔美的线条让我置身其中满眼的金光富丽,让我感觉不到恐惧的存在。
我走上旋转楼梯,木质楼梯在负重中发出了支支哑哑的呻吟声,我仰起头看着楼顶上方立柱拱顶周围壁上布满了精美绝伦的雕塑,绘画在墙壁上延伸,还挂着古怪的兽头,狰狞的标本,还有尊贵雍容的画像,画面中的女子骄傲的抬起她高贵的头颅,摇着丝绸做成的扇子,向我微笑着,看到这样完美的笑容,马上让我想起了蒙娜丽莎……
我看着眼前长长的旋转迂回的木质楼梯,上到了城堡的第二层,那里没有灯火是一片黑暗,走廊里有一间又一间黑暗的房间,在房门的正上方还刻着金色的数字,房间都是相对而建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在走廊中还摆放着刻满奇异咒语的石板,那些奇异的文字在黑暗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显得是那样狰狞可怕,我还看见了走廊中的墙壁内侧展示着银剑,头盔和战刀,还有模糊的壁画,我还看见了一身金属制成的坚硬盔甲,盔甲的手中还拿着尖刀和盾牌,还有狰狞的石人石兽,在每一间敞开的门口保护着。从黑暗中看去那一间间房间里华丽的陈设,昂贵的装饰,只有苍老的样子,周围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怦怦的心跳声,我在这一时刻感到了一种极度的恐惧围绕在我周围,我全身上下所有恐惧的神经都绷得紧了又紧,我感到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我睁大了双眼看着四下里安静中的一切,我想放声尖叫,想用这种方法来宣泄自己内心中极大的恐惧,这时候我的脸上忽然扫过一片明亮的光芒,在同一时刻耳朵里传来了金属的摩擦声,那光芒忽明忽暗,忽近忽远,那声音异常可怕,我的心脏猛烈跳动着,犹如锅台上即将迸发的沸水一样,我看到那道光芒是从一具沉重坚硬的盔甲手中的盾牌里反射出来的,此时此刻那只沉重的盾牌在动着,在颤动着,我的耳边也听到了一个可怕的声音响起来,我被这一情景吓得魂不附体连忙闪身跑进一间房间里,还没有等我关门的时候,门就自动的关紧了,我试图把门打开,可是我越是用力它就关得越紧,一点缝隙都没有了,我放声尖叫起来,我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我转身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我闻到了什么?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我看到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以被肢解了的尸体,它们的样子惨不忍睹,面目狰狞可怕,肢体分解血流成河,此时此刻黑暗的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巨大的闪电,巨大的闷雷声也滚滚而来,在闪电下我更加真切地看到了这个恐惧的画面,我的精神在一霎间里崩溃了,我大声的尖叫了一声吓得昏死过去……
身体上的剧烈疼痛将我疼醒过来,尖锐的疼痛,我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置身于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此时的天空中都飘着令人寒颤的乌云,巨大的雪片像盛开的牡丹花一样从天空中飘下来,洁白而圣洁的花朵,我就躺在了大片大片透明的冰面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半透明的空气也好像是凝滞不动的,所有的一切只有两个字可以概括,那就是静谧,近乎透明的山体高耸入云,而山体全都是由无数个立方体的巨大石英簌构成的,它的每一个立面都光滑如镜,人站在它面前可以折射出无数个身影。
我想起了刚才自己的那段可怕的经历,依然还是心有余悸,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天上是灰蒙蒙的一片,我的身体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寒冷像是魔鬼一样步步紧逼向我,天上还下着冰凌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砸在我近乎赤裸的身体上,那些冰凌都会深深的刺进我的皮肤中,那种疼痛是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破碎的衣服被那些微小而锐利的冰凌划成了碎片,脱落下来,细细的伤口像身上开出的纵横花朵,血一丝丝的渗出来。我想挣扎着坐起来,然而身体上的剧烈疼痛让这种想法变成了一种奢望。零下7—80时度的天气把大风变成了刀子把我的皮肤撕裂,寒冷的风穿透我瘦弱的骨肉中,它们将我身体里的血液冻住,我彻底地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这时候天空中又下起了一种小小的颗粒状的东西,啊!那是盐,是盐粒,每一颗盐粒都重重的落到我身体上的无数个伤口中,它们一下子就融进了血淋淋的伤口中,疼痛,疼痛,无尽无休的疼痛,使我又一次的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