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和苏大娘见状,领着孩子们出去了,温如月自己一个人躺着床上,望着天花板,眼泪止不住的涌出,今天司徒雯珺走的那么决绝,连一句道谢都没有,着实让她寒心。
她心里想,既然司徒雯珺这样对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再为他流泪伤心,想罢,温如月胡乱的擦擦脸上的泪水,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司徒雯珺,把以前都当做是一场梦,一场缥缈以至于散尽的梦。
不知何时睡着的,温如月再醒来的时候,两双眼睛特别的疼,拿起铜镜一看,已经肿了,她洗了把脸,认真的给自己画了个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一个崭新的开始。
确实,几天下来,温如月都特别的开心,一反常态的开心。
她每日画上漂亮的妆容,穿上漂亮的衣服,奔波在两个店铺之间,整天乐呵呵的,就是闭口不提司徒雯珺,顾客问道也只是一笑而过,绝口不提他的名字,好像这个人没有来过一样。
苏大娘是过来人,看着温如月这样,她心里不好受,可几次想和她谈谈,都被她搪塞过去了。
在温如月哪里,司徒雯珺成了禁忌。
有时被逼急了,温如月也会说:“哪里有什么司徒雯珺,那不过是当朝太子白千叶罢了,我们高攀不起。”一边说一边笑,可任谁看,这笑容都是苦涩的。
司徒雯珺回宫以后,就被皇上软禁了,每日都会有太医来为他看病,一食三餐也是御膳房里亲自来送,丰盛极了,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更是思念温如月做的农家小菜。
想到温如月,他就控制不住的心疼,他想赶快见到她,可自己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别说去见温如月,就是现在让他走出这皇宫,他都不认得路。
于是,他积极的配合着太医的治疗,并且每日让随从给他讲过去的事情,试图赶紧唤起自己的记忆。
温如月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过下去,她努力的去忘记司徒雯珺,让自己回到刚刚穿越来的时候,她每日努力工作,努力生活,想着让家人们过上好日子,自己来这一趟也算是无憾了。
可谁知,当一群官兵涌入自己家里的那一刻,打破了这份她辛苦维持的平静,官兵闯入温如月家里的时候,她才刚刚起床,房门就被踹开了,那些人二话不说,抓起来温如月就走。
温如月刚刚睡醒,特别的茫然,不停的质问着他们要做什么,可没有人说,他们粗暴的抓住温如月,拿出绳子绑住了她。
或许是动静太大,吵醒了家人们,苏大爷和苏大娘首先冲出来,拼命的想要把温如月抢过来,可那群残忍的官兵哪里有那么容易妥协,他们几个人奋力推开了苏大娘,苏大娘猛的跌坐在了地上。
吓的温如月心头一紧,赶紧使劲挣脱,想要去扶苏大娘,可手腕都转的红的发热了,她也没有挣脱开来。
“苏大爷,您们不要管我,帮我照顾好孩子们。”温如月即使很努力平静下来,但说出来的话依旧带着哭腔。
苏大爷看着苦苦挣扎的温如月和摔倒在地的苏大娘,整个人都怒了,他以前是大将军,武功超群,三两下就把自己面前的士兵打倒了。
温如月看了很震惊,官兵们也是如此,但他们人多,打倒了一波,令一波又围了上去,就这样,苏大爷没有打过他们,体力不支,被人踹倒了。
温如月看着特别的心疼,紧忙叫赶出来的柔儿和丽丽把两个老人扶起来,并且表示自己愿意跟着那些官兵走,他们才罢休。
走出家门,官兵把五花大绑的温如月丢进了一辆马车里,极速行驶起来,温如月不知道要去哪里,奔波的马车特别的颠,颠的她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但是她根本没有办法动,只能尽力靠在车上,让自己轻松一些。
夙星落带着人赶到温家的时间,已然晚了,温家门口两条长长的马车痕,让他心痛自责,早来一会就好了。
他知道这几日温家肯定会不安生,所以就派人暗中保护着温家,今日接到消息,温如月家闯进了一群士兵,他紧忙带兵往她家里赶,却还是晚了。
夙星落下马走进温家,一片狼藉,还未进门,就遇见了丽丽,刚要开口询问,丽丽端着一盆水泼到了他的面前,面带仇恨,她以为抓温如月的是夙星落的人哩。
“丽丽,月儿姑娘?”夙星落也不在意,上前一步问道。
“月儿被你抓去了,你难道不知吗?”丽丽语气生硬,看着夙星落,恨极了。
“抓月儿的不是我,另有其人,我是来救她的,可还是晚了一步。”夙星落如实的解释道。
“不是你?那是谁?”丽丽半信半疑道。
“我怀疑是京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