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看着夙星落,询问他要不要将司徒雯珺抓起来,夙星落摇摇头,示意手下随自己悄悄离开,放司徒雯珺走。
待司徒雯珺走后,夙星落才走出来,走到温如月牢房前的时候,故意停下脚步看了看,虽然牢房里有两个女子,但他还是一眼认定了温如月。
方才她坚定的语气让夙星落很是好奇,看着狱中的女子,鹅蛋大的脸上挂着坚毅,即使闭着眼睛,他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一股力量。
越来越有意思了,他甚至有些期待明日的审讯了,看来做个七品县令也没有想象中的不堪,至少还是有好玩的事的。
夙星落是京城夙官人的小儿子,本是从小在国外生活,是家里唯一一个留学生,心气高,性子傲,而且,深受国外文化影响,为人比较开放。
所以一回到家里,就被自己的父亲各种瞧不上,一气之下把他发配到这个小城里做县令。
夙星落向来不喜欢官场,那种尔虞我诈,他见的多了,也厌恶极了,所以少年时就选择外出求学,远离了京城。
只是他是夙念恒的儿子,是京城一品大官的儿子,只要他还姓着夙姓,就注定要和官场挂钩,这是他怎么也不会逃脱掉的命运。
这些年,他外出留学,为了就是摆脱父亲的光环,可哪里那么容易,每当别人介绍的时候,还是会说:“这是夙大人的儿子,夙星落。”
刚开始来的时候,他百般不愿意,甚至厌恶这种死板的生活。
结果今日第一次寻房,便遇到了如此有趣的事情,让他感到了一丝的安慰,也开始期待这个女子明日的辩解了。
出了牢房,夙星落派人去查了温如月,不出所料,是一个经历丰富的女子,一个既能在青楼卖唱,又能自己做老板娘的女子,是一个神奇的女子。
第二天审讯,公堂之上,夙星落正襟危坐与高堂,温如月和丽丽跪在堂内,她们旁边是那男人的娘子,同样是肥肠满脑的样子。
而司徒雯珺和苏大爷则在公堂外面观看,准备随时营救温如月。
那妇人跪在公堂上,还未等夙星落开审,就哭爹喊娘的叫屈起来,让夙星落给她一个交代。
听着刺耳的喊叫声,夙星落不禁皱紧了眉头真让人头疼,再低头看看那两个女子,一个女子害怕的抓着自己的衣衫,揉搓的不像样子。
而温如月则腰板挺直,跪在哪里,眼神盯着夙星落,竟没有一丝的畏惧。
那胖女人还再哭,哭喊不够,竟伸手去打旁边的丽丽,温如月见状,偷偷碰了一下丽丽,示意她们两个人换个位置,这个小动作,被夙星落看在了眼里。
他看着一直哭个不停地女人,面露不悦,拿起手中的醒木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的一抖,他故作威严道:“够了,公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此话一出,女人立马停止了哭泣。
对着夙星落磕了三个响头,委屈道:“大人要为我做主啊,我们家男人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都是这两个小贱人砸伤了他。”妇人指责温如月道,心里底气十足,以自己在当地的地位,这官司她赢定了。
“求求大人为我们做主,为我们做主啊!”女人夸张的喊叫着,乱的夙星落脑子疼。
“住嘴,如若你再喊叫,我定你扰乱公堂,现在就将你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夙星落生气的吼道,震慑到了妇人,她吓的赶紧磕头认错,更是让夙星落无语。
转眼看向温如月,夙星落语调低了几分,声音平缓的询问道:“温如月,你可有什么辩解的?”
“有!”温如月抬着头,眼神里带着无畏和坚毅。
“哦?说来本官听听。”
“昨日砸伤那男人的是我,和丽丽无关,丽丽只不过是我逃跑的时候拉上的人而已。”温如月的语气很淡然,好像已经预料到结果一般。
“那你说说你是怎样砸伤那男人的?”夙星落绕有兴致的问道,他倒要看看温如月怎样给自己揽罪。
“昨日,我在丽春院唱完曲回到房间里,那男子尾随我进屋,企图对我做不堪的事情,我不愿服从,便拿起棍子砸伤了他。”温如月跪在哪里,不卑不亢的回答,虽然语气很低,但却让夙星落感受到了她的铁骨铮铮。
“大人,她在骗人,她一个女子,屋子里怎么会有木棍。”胖女人见缝插针提出异议。
夙星落觉得有道理,便问道:“没错,你房间里怎会有木棍?”
“妓院本就不是安生之地,在房间里放一根木棍是为了防范于未然,没想到,昨日也就用上了。”温如月不慌不忙的回答,实则心里紧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