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她出版了人生当中的第一本书《拾起一支笔,写下你我的故事》,且销量还不错。书的封面写着这样几行字:“你是我说不完忘不掉的一本书,将你我的故事写进去,然后珍藏一生一世。”书的内页写着:“我们曾浪迹过天涯,只是后来的你走了。”
就这样,她写尽了他们之间的故事,开始逐渐放下过往。年华成了她的读者,了解了她的过去,知道了她的喜好,他也不时被书里的情节所感动,也觉得她舍不得将他忘记是有一定道理的。
一天,他带着篮球去了她学校的操场质问她:“为什么出书了都不送我一本?”
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怕你不喜欢,所以就没想过要让你去看。”
当她正准备将手中的教材放到篮球架的空白地方时,年华一个篮球打在她后背上,她向前踉跄了两步,勾着腰的她眼泪忽的掉了出来,年华跑过去慰问:“没事吧,刚才我虽是故意的,也许力度没把握好,砸到可能会有点痛。不过我曾经听你说过你皮比较厚耐打,应该不碍事的。”
随后她轻微的笑了笑:“嗯,眼泪都被你打出来了,你还有功夫给我开玩笑。”
他装模作样道:嗯,你这是外伤,说两句甜言蜜语的话就没事了,内伤可就难治了。”
其实她流泪不是被砸痛了,而是那一瞬她认为用球砸她的是司徒水,只有他才会这样对她,年华绝不会有此举的。司徒水曾说过她是疯姑娘,不怕摔、不怕跌倒、不怕打。
就在这个寒假,年华说服追忆跟他一起回了趟上海的家,起初追忆说什么都不答应,后来在母亲和父亲的说动下她才松了口。
在飞机上年华对她说:“这么久以来你还是在与我保持距离,我想要咱们能够更进一步,而不是让别人误认为我们像是彼此的陌生人。”
她不看他,却在一边笑他:“你怎么变得这么孩子气了,行为的冷淡不代表内心的冷漠,我只是不想那么快的就去适应你的生活,我想要保留以前的那点初心。”
“从你说话的语气来判断,你对我还是有所排斥的。”
她转头看向他:“我若是排斥你现在应该在阿依木家里逗小孩,而不是在这轰隆隆的飞机上。”
他嘴角挂出得意的笑容:“说的倒是有点道理。”
“倒是你,总是往外跑,公司不管不顾的,就不怕哪天断气了。”
他一巴掌打在她后脑勺上:“乌鸦嘴,就不能说点我的好,公司要是断气了我就带你去街上乞讨。”
她用手摸了摸被他拍痛的头,然后“噗嗤噗嗤”的笑出声道:“就你,街上乞讨你叫得动我吗?到那时你是谁我都不知道呢。”
他唉声叹气了一声:“唉,看来我那公司要好好留着了,否则重要的人都留不住。”
回到家后,母亲看着他身边带着一位姑娘心里不免激动万分的说:“回来怎么不打声招呼,我好做饭等着啊,何况还带了朋友。”
年华解释:“本来是要打来着,可后来我给弄忘了。”
而后追忆友好的对年华母亲笑笑,又看到年华父亲躺在沙发上,便出声:“叔叔阿姨好。”
见有个女孩的声音,躺在沙发上的父亲立即起身看着门口笑笑:“你好,赶快进来,外面站着多冷啊。”
年华母亲忽然反应过来:“对对对,赶快进来暖暖,我就只顾高兴去了,还忘了这外面天冷着呢。”
趁追忆去洗手间的间隙,母亲笑问年华:“你老实交代,这是女朋友吧?”
年华没说是或不是,只是笑笑:“您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忽然父亲竖起两根大拇指:“不错。”
年华乐道:“我是不是眼光独到。”
母亲坐在他身边,一脸的幸福样儿看着他:“这么多年都不见你往家里带过什么人,这女孩儿还是第一个,看来离我儿结婚已经不早了。”
父亲也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就是她了,你小子赶快把事给办了吧!”
年华抓了抓头发,发愁的说:“怕是有点难,万一人家没同意咋办。”
母亲起身使劲拍了他后背:“若是不喜欢你,人家会愿意跟你到家里来吗?”
他低着头沉默地说:“我跟她之间的关系复杂着呢,哪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母亲叹口气:“姑娘长得倒是挺标志的,就看你有没有那福气了。”
年华忽然看向母亲:“未来儿媳登门造访您不好好款待一番吗?现在的儿媳妇大部分都是被恶婆婆给吓走的。”
父亲也起哄道:“对啊,你这婆婆还不去菜市场买点好菜好肉回来款待。”
年华母亲怼他父亲:“你这老头子,别只我一个人忙活啊,你也得有点表示才行啊。去楼顶把我喂养的那只鸡给杀了。”
见父亲和母亲高兴的样子,年华乐得躺在沙发上大笑:“看把你们给急的。”而后他又说:“不用杀鸡宰羊的,简单点就行,你们弄那么好她还不一定吃呢,你们平时吃什么就弄什么,量多点就行,她不挑食的。”
“哟,那哪行呢,既然来了我们总得表示下心意才是。”母亲正经说道。
追忆从洗手间出来时,刚好看到年华母亲往门外走去便问:“阿姨这是要出去买菜吗?”
年华母亲笑道:“是啊,我出去转转看有什么好吃的,买回来做。”
追忆走到她面前:“要不我跟您一起去吧,在飞机上坐了好久,想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年华母亲关怀道:“天这么冷出去冻坏了可咋办,这寒风咧咧的感冒了就更不好了。”
追忆很随和的来了句:“没事,西北的的天、西北的风比这不知大了多少倍都不曾将我吹出病来或是冻坏哪里,这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