蔄清影已经做好了身上绝对要擦伤的准备,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抬头就看到李忱的下颌,李忱虽然在外人面前是个傻子,那也是个爱干净的傻子,没有胡渣,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闻着很舒服,原来他脖颈处还有一颗红痣。
“还要压着我多久?起开。”冰冷的语调听的蔄清影有点讪然,怎么感觉自己被嫌弃了。不过想想也是,如果自己不去拉他,也就不会被带下去,那他就不用顾着他自己的同时还得护着自己,哑然间就羞愧了。
蔄清影起来后李忱也就跟着起来了,讲真,蔄清影有点贪念那个温暖的怀抱,看着李忱许久才说了一声“谢谢。”
保持这样礼貌的疏离也挺好的吧,蔄清影如是想。
突然间,行云流水两人分别从大殿旁的两根柱子,一左一右的出来,跪在地上做了一辑。
李忱也就淡然的看了一眼,二人并没有从地上起来,没有主子的允许,不管是什么情况下都不可以动,这是规矩。
这雪越下越大,地上还是很冰的,蔄清影很佩服他们能单膝跪在那里保持作辑的姿势一动不动,同时也在感叹这个傻子王爷居然会有这么忠诚的属下,想必他对于他们也是很好的,不然不会这样还没有一丝怨言。
其实李忱不是要做架子,而是在责怪他们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出来,而且还是大殿周围,如果不是因为冬日人少,他们这一举动很容易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过了约一刻钟后,蔄清影见他们头上落的雪染白了头,正要去扶的时候,李忱终于开了口:“可是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