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她看到面前落下一捧素白,那样的白,好像平川的第一场雪,白得像是能冲刷世间所有污浊,掩盖一切罪恶。
她听到女子温柔清泠的声音,像是娘亲抚过的焦尾琴,泠泠弦上听,悦耳不似凡间曲。
“奴婢参见帝姬,帝姬千岁。”
“这是在做什么?”
“这小宫女犯了错,将宸贵妃娘娘的绣帕毁了,老奴奉命处罚她。”
“一方绣帕罢了,值当赔上一条人命?这人本宫带走了。”
“这……”
“贵妃娘娘若是责怪于你,尽管推到本宫这里。”
她拼尽全力睁开眼去看,素白宫裙之上,那女子的脸竟是还要白上三分,好似冰雪堆出的人儿,她的眼神却是暖的,清凌凌的眸光里,担忧怜悯一览无余。
原是那位九公主。
帝姬,越长宁。
“cut”
张导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过了。”
众人这才回神,有些恍然:这就……过了?
说好的被怼到哭呢?
摸着脸,他们觉得有些疼。
刚刚看的入迷,像是完全被带入戏里,深深为宋霁月的遭遇揪心,被九公主的风华而折服。
这时候回过神来才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
居然,没有一点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