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惠妃又怎会去救自己呢?
恐怕是巴不得借了太后的手,一举除掉自己吧。
“我笑你自不量力,除了你母妃,你还能有何用?连一条狗,你都护不住。”
然君简直气得浑身发抖,豁然起身对峙:“你又有多厉害,不过仗着祖奶奶宠爱你罢了,你除了一张脸,还有别的能够凭借吗?”
又被戳了痛处,萧晨炼勃然变色,遂咬牙冷笑:“祖奶奶总不见得宠着你呢,你要是护不住人就别护,赶紧滚出我景毓宫,真是看到你就心烦!”
“好!你以为我想呆在你这破地方!”然君转身拉住她的手臂,道,“小然子,咱们走,不待这阴阳人的宫殿里。”
“你说谁是阴阳人,还有,谁允许你带走他了?”随即一掌隔开了然君。
“你什么意思?”然君后退几步,美眸翻滚怒意,狠狠盯着自己四哥可恶的嘴脸。
“什么意思?”萧晨炼傲然掸了掸衣袖,道,“我的意思是要走你走,他,你不能带走!”
“我今儿还偏要带他走了!”然君气怒非常,竟然直接上来动了手。
萧晨炼一掌推开林寿,就这么与然君动手打了起来。
然霜看见眼前一幕,简直头疼。
“恩人,现在怎么办?他们……怎么打起来了?”林寿蹲在榻边,吓得脸色白煞煞的。
然霜捂住额头,有点无力说话。
好在萧晨炼虽然动起手,倒也没有真的伤到然君。只是然君毕竟不敌,多个回合下来,就被摔倒一旁。
她心知自己抵不过四哥武艺,心中又受欺辱,遂满眶含泪,咬着嘴唇闷声不吭地趴在地面上。
萧晨炼整了整衣袖,居高临下蔑视道:“打不过就哭哭啼啼,女人真是无趣。”
然霜无奈,扯了扯林寿。林寿会意,赶紧上前将萧晨炼哄着:“殿下,恩人毕竟是伺候公主的奴才,要不就先留恩人在殿中养伤,好了以后再回去芳华殿也不迟啊。”
然君听了这话,眼神转到然霜身上。
她温柔一笑,伸手轻轻拭去那些珠泪,放柔了声音哄劝:“公主,奴才只不过在这儿养伤罢了。您先回去,待奴才好些了,就回去芳华殿陪您骑马射箭,再好好伺候公主您,如何?”
然君眼底的愤怒阴郁散去许多,却还是有点不甘心,道:“可是,小然子你去我宫中,我一样可以护住你的。”
“嘁!”萧晨炼在旁边又是一声嗤笑,林寿拦也拦不住,“自不量力,就别说那种大话了,免得笑掉别人大牙!”
“你说什么!”然君气得又要起身相斗,然霜赶紧按住她的手,低声恳求的语气道,“公主,若想保住奴才的命,为今之计,确实留在此处更安全。公主,今儿若不是四皇子,恐怕公主早就见不到奴才了。”
然君虽不甘心,到底也不蠢。脑子一转,立刻就明白了优劣。她虽是公主,但碰到宫中这些大佬,不也各个都能压她一头。
倒是四哥,本身性格就不与人为善,就是父皇也要让着几分,再加上还受祖奶奶宠爱。自然是比她自己个儿好上不知多少倍。
她虽然生气,可事关小然子的性命……
“好,可你一定养好了就回来。”然君抹去眼泪,豁然起身冲了出去。
然霜远望她跑走的身影,终于松了口气。
结果这口气还没散尽,外头又是一声惊讶:“然君,你这是哭什么?谁人欺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