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莫昉气喘吁吁的来到之前的小巷。小巷里面的路灯不够明亮，昏黄的光照在墙上的藤蔓上，虽然没有温暖的气息，但也不显得冷漠可怖。“果然是我做梦来着吧，我最近加班已经精神恍惚到这个程度了吗？要不要明天去医院看看呀……”独自站在小巷的莫昉一放松下来，便开始发散思维了。

往家走的莫昉无意识的拿出了手机，看有没有什么消息，在看见手机显示的时间之后，突然停住了，“在梦里我是什么时候从网吧出来的来着？”

晚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莫昉却仿佛听到了嘲笑声，感受到了像打量猎物一样的目光，身体陡然间打了个冷颤，莫昉突然惊醒，重新向小巷跑去。

在小巷的入口拐角处，有一个女孩儿正哼着歌，步伐不急不缓的向小巷走去。那小巷的灯却突然坏了，里面一片黑暗，像是隐藏着的怪物正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等一下！”那女孩儿被突然的声音吓倒，双手挡住胸前，下意识往后一看，倒是止住了脚步。看见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戒备倒是消下去不少。“你是？”

莫昉来不及回答这女孩儿的问话，左手将女孩往旁边推开，右手持着刚刚买的裁纸刀挥向一条准备悄悄偷袭的藤蔓。那女孩儿突然被推开，回过神来正准备质问莫昉，便看见这样一幕，同时发现那小巷中密密麻麻的藤蔓正向外蔓延，像是要集体觅食。

而莫昉在连续砍了几刀之后，发现这些藤蔓越来越难以割破了，表皮越来越坚硬，与裁纸刀相撞甚至发出了金铁碰撞之声。莫昉心知事态恶化，赶紧点燃纸团向藤蔓密集处扔去，趁此机会拉上那个女孩儿向外跑去。

“这些到底是什么？你又是谁啊？”那女孩虽然忙于逃命，可好奇心还是一样重。“先别管了，逃命要紧”，莫昉又是烦躁又是无语。“可是如果是植物突然变异的话，逃到哪里都差不多呀，玉河区的绿化可是在全国都排得上号的”那女孩儿说道。

莫昉这才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万一植物的变异是全区甚至全国性质，那么到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都只会是一样的结局。

“尽人事听天命吧，总要努力一下再看要不要放弃”，莫昉说着笑了一下。正准备看向那个女孩儿时，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像是时间停止了一般，被风卷起的落叶停留在空中，身后凶神恶煞追着的藤蔓也停止不动了。

“这又是怎么了”，莫昉感觉今天自己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

这是莫昉的脑海里出现了之前的那个声音，“在右侧也就是那个女孩那边，正埋伏着有一根藤蔓，凭你们想要从这次攻击下逃过是不可能的。”那声音高高在上，带着一丝戏谑

“我能代替她吗？”“不过你倒是可以选择代替她。”莫昉和那声音同时说道。那声音明显愣了一下，明显的嘲讽道，“没想到你竟是善良得紧”。

“人之初，性本善嘛，我可不想以后每天都梦见她”，莫昉此时脸色十分平静，“最重要的是，反正都是假的。

“你是什么发现的”，被揭穿之后那声音也不含丝毫惊慌，反而饶有兴致的问着。

“第一次碰见这女孩儿的时候，我也不吸烟，包里怎么可能会有打火机，而且24小时便利店里面能卖a4纸和打火机的也难得碰见，各种各样的破绽再加上这样的奇遇，不想起来也显得太傻了。下次做场景，记得符合客观实际一点”。随着莫昉的解释，这周围的场景像是被打湿的水墨画，逐渐被晕染、消失。

“那要是真的，你会做什么选择呢”那声音坚持不懈的问着，恍恍惚惚、忽远忽近，愈发缥缈起来。

看见了现实场景的莫昉，毫不迟疑的迈步向前走去，“不知道，哪有那么多能提前想好的事。两全其美也好，舍生救人也好，自私自利也好，哪是我计划好就不会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