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姑娘，脑袋听得一点一点的，明显困了。

等头碰到桌子后，就再没抬起。

“雪染？”莫昉声调上扬，双手正在桌子上，看着已经完全睡死，趴在桌上的小姑娘。

从眼里流露出的无奈，叹了口气，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如画的风景。

眼里忽然变得冷淡无情，语含讥讽，“好一个安康盛世。”

这时的莫昉就像一把被逼无奈尘封的利剑，明明想要搅起腥风血雨，却被禁锢，不得不收敛锐意。

无害只不过是假象。

“师父？”小姑娘揉着眼睛喊着。

“累了吗？今天就回吧”，莫昉立刻答应着，又恢复那副无害温和的样子，仿佛刚才的尖酸刻薄是假象。

“好！卡！”楚导肯定的点点头，“不错啊。”

紧接着，就拍摄逃亡的那一幕。

莫昉赶紧去换了件衣服，化妆师又往脸上涂涂抹抹了些，显得风尘仆仆。

拍摄开始，莫昉怀抱一个道具娃娃，眼神坚定，伤痛、不甘与痛恨明显外露。

握着剑的手，攥得紧紧的。

听着后方追逐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深吸一口气，猛的扑了出去，前臂外旋，手心趄上，由下向前上方，弧形撩出。

“漂亮”，动作导演不由得在心里赞了一声。

摄像里的画面也十分有张力，充满美感与力量。

抢夺一匹马后，深深的盯了一眼远方，缓缓的环顾了一下周围，似要把这些都刻在心里。

这时，镜头给了莫昉一个近景。

忽然，后方又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莫昉眉头一皱，没耽搁，赶紧向前方奔去。

“卡！”楚导喊了停，看着莫昉的那个近景没说话，似乎在纠结什么。

但也没纠结很久，“再来。”

在旁边的汪之华有些疑惑，她觉得刚才这条拍得不错。但也没问出来，新人就质疑导演可是大忌。

莫昉却仿佛明白了什么，没说话，再来了一次。

这一次，莫昉的动作明显让人觉得她疲惫了，变得有些拖拉。

“卡！收一点”，明明是又要再拍一次，楚导却显得有些开心。

莫昉知道自己猜测对了。

这一次，莫昉的动作和第一次一样干脆，但却让人觉得有点不一样，眼神也给人一种强撑的感觉。

“卡！过！”

楚导很高兴，他觉得自己碰到个有天分的。

把莫昉喊过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让你过？”

“因为缺乏一种疲惫感”，莫昉答，“叶知秋是人，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高强度的对抗，精神、身体上在长期被围堵的情况下，肯定会疲惫，所以我就没把动作做得那么标准。”

“对对对！”楚导很高兴，“我本来想让你一直重来，让你眼里有疲惫感的，没想到你自己搞定了。”

莫昉：毕竟高压力的对战，我是有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