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廉杰在一侧呆呆地,似乎还不能接收这样血淋淋的现实,不明白为何同宗同族弟兄相杀相残,问道,“大哥,为何,为何阿勇要谋害于你呀?,这些年,他一直在军中搏杀,为人方出力,他,他,大哥,你不会弄错了吧”。
蜚廉俊苦笑着看着这把年纪仍不谙世事的小弟,转头望向日辛和武丁,“两位大巫对此事有何见解?”,武丁思索着回道,“这蜚廉勇要谋害国主难道是为了国主之位么?,目前,他位列三师,倒也有这种可能,但您同胞弟弟蜚廉杰仍在,他不是第一人选?”,
蜚廉俊赞许地看着武丁,点了点头,“为权值得他这么冒险。你们也看到我这个弟弟了,实在被我保护地太好了,哪里懂得这些阴谋诡计、政治手腕,如果我倒下了,他哪里会是蜚廉勇的对手”,
“辛亏尹伯用人血保我活到现在,如果我亡故了,阿杰分分钟就可能糊里糊涂地被害了”
蜚廉俊靠在垫子上,长叹一口气,说道,“蜚廉勇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其实和我有关,当初如果不是我棒打鸳鸯,送阿青入商王宫,他也不会如此恨我,恨先商王”
话说当年,蜚廉勇乃是人方蜚廉王族的旁支庶子,得祖先庇佑,自幼在人方王宫习学,和蜚廉青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情投意合。他也十分努力,发奋图强,无论学识、武功都是同辈蜚廉子弟之首。
虽然情深,奈何缘浅。待蜚廉青行笄礼,成年之后,美名远扬。为了人方,她被送到商王宫,成为商王小乙的大妇(皇后),并生下武甲兄弟三人。
“蜚廉勇这个畜生,我,我现在就出去砍了他,把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蜚廉杰霍的站起来,撸胳膊挽袖子地就准备杀将出去。
“阿杰,坐下,冷静点!”,蜚廉俊低声呵斥道。
蜚廉杰很听话,顿时老实了很多,扑通一声回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生着闷气。
“请问日辛大巫,不知我这身体,何时能够康复?”,蜚廉俊恭敬地问道,
日辛再仔仔细细地替他号了号脉,沉吟了片刻,笃定地回答说,“稍后我会再给您服用一枚养心丸,之后,佐以人参、黄芩、白术、当归,熟地,山萸肉等药物的调养帮助,五日后,国主应该可以下地自由走动,待十余日,您就可以恢复康健”。
听闻此言,蜚廉俊才稍稍安心,微微地展露笑颜。蜚廉杰更是大喜过望,猛地用手击拍自己的大腿,裂开大嘴,大呼,“太好了,太好了”。
随后,在长兄的授意下,恭恭敬敬地起身,向日辛、武丁直直地拜服,行跪拜大礼以谢。日辛、武丁急忙躲闪,扶起蜚廉杰。
武丁抱拳直言道,“此番所为,我等也是有所图求的,之前一直有所隐瞒,在下大商武丁拜见国主”。
蜚廉杰在一侧,唬得一跳,用手指着武丁,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是先商王小乙的儿子,武丁?”,
武丁正色道,“正是,我就是商王小乙的儿子,武丁,此番,来到人方,就是恳请国主出兵大商,匡扶社稷”。
蜚廉俊躺在床上,微微地挺直腰板,幽幽地说道,“记得十年前,我最后一次到商都大邑商,觐见商王,探望我的妹妹蜚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