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弟子前去避难,而后回来的人,站在逐云峰的山门前,看着走来的人,眼底全是震惊。
先前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只懂皮毛功夫的医者,且在天河的客栈时,她亲口所说自己很弱,结果一出手随随便便就把天殊派四个弟子一并震开,还能把妖王打跑,这样的实力足以与各派长老们匹敌了。
“云染姑娘,你没事吧?”竹韵面色尽量表现得自然,“我帮你包扎好伤口吧。”
云染睨了眼左手臂,衣裳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但红色没有再继续扩散,她依旧摇头不语,越过她们三个师姐妹离开逐云峰。
“她竟有如此实力?”净明方丈震惊,在净瓶谷时她受人挟持,恐怕有假。
“当时云深师弟对她示以威压,她被逼至吐血,却未见她有任何抵抗,仙师妹可知此事?”
仙流冰摇头沉默,她只见过那散身重聚,对她实力半分不解。可倘若她有那么厉害,当初何故还被碧落打伤昏迷?
仙友大会被乱,弟子受伤,而逐云峰因打斗而毁了不少地方,一时难以修复,仙友大会第一天就被暂时搁置了,待众位掌门与长老商讨出结果再做安排。
云染回了药夙峰的客房,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扉,身体滑落在地,她揪着前襟,遮住自己的双眸,流露出痛苦之色。
羽涅的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云染身旁,却是与刚才那身暗紫色的穿着打扮截然不同,而是一身湛蓝色的锦服,装扮利落,面貌气质相同,身上没有一丝伤。
“受伤压制不住了?”羽涅在她面前蹲下,笑得流里流气的要去拿开她挡住眼睛的手,任意妄为的说道:“来来来,让本王瞧瞧这双——我喜欢的眼睛。”
“别碰我。”云染一把拍开他的手,怒瞪着他,那双黑眸氤氲着红光,眼珠中央有红光在流转,却还未彻底扩散,只是不稳定的氲氤着妖冶的光芒,却始终未彻底吞噬掉黑色。
“哎呀,要是没我来给你演这出戏,修仙派能对你产生信任?”羽涅分外的不以为然。
“信任?”云染冷笑一声,“你用自身的傀儡现身,迫使我出手,让众人以为我刻意隐藏实力,他们更加提防我。”
“看来本王的一片好心你完全不领情啊。”羽涅揉揉被打红的手背,起身走到屋内的桌前,优雅落座,“既然如此,本王就来传达一下你的下一个任务,取得穿天梭。”
“穿天梭不过只有穿山避水之用,一个能开域界门的人,只要在距离之内就可将图化实,任意开门,要这种东西根本没有。”云染道。
“有没有用你说了不算,你只要负责取来即可。”羽涅指尖多出一个小巧的方盒,他放在桌子上,“这里有一粒龙髓丹,可助人功力大增,持续五天,该如何用你心里应该有数。”
“既然早前想要,在我上山前为何不说?”云染苍白的脸色肃穆如冰,对这种心血来潮的命令厌恶透顶。
“要是早说,你还会上天殊派吗?”羽涅斜倚着桌子边缘,挑了束发丝在手里打理,“你不想与我们为伍,奈何被推至如今局面,无可奈何却依旧负隅顽抗,几次以自身计谋化解,已经有人对你颇有微词了,本王早告诉你,续命丹你是不是就不吃了?”
云染无言,只得沉默。
“为一群宵小之辈牺牲值得吗?”羽涅走前只留下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