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池照常跟着秦先生学习，旬休和庞达等人又聚了三五次。

进京前成池回了趟夷县见老祖宗，办了必要文书，在家匆匆过了年三十，回来匆忙，也带了些礼，回来给曾祖母送了灯，在家吃了年夜饭。

“不走。”突然插入一声突兀的童音。

“二郎叫哥哥不走呢？”二婶笑着重复一遍，拿着二弟成澹的手一拍，很欣喜成澹的兄弟情义。

“大哥。”二弟成澹挣开，小小一个人像炮仗一样冲过来，抱着成池腿，抓衣服扯袖子。三弟成淙自小和二弟成澹双胞胎似的形影不离，也跟着过来往成池身上一扑。

真重！

成池陪着玩烟花炮仗，“齐天大圣”的硬质纸板夹着炮仗，一点燃引线就穿上天去。

好一会儿，把听见他又要离开就一直抱腿的弟弟们哄开心了，成池去书房找老祖宗，穿过正堂守岁成家的众人，刚到老祖宗书房门口。

“来了，”老祖宗打开门招呼成池，说，“坐。”

屋子里点着炭火，不及正堂暖和。风一吹，有了冷意。成池冷的一哆嗦，转身关上门，只留了道缝。

“老祖宗。”成池弄好了，就喊了一声，老祖宗似乎早有准备。

“嗯”老祖宗合目一指小榻，“坐。”

成池和老祖宗说话哇，讲起这年常宁府生活，讲起庞达，讲起童子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