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面有巡逻的将士的声音响起:“郡主,怎么了?”
“没……没什么,看到一个虫子吓了一跳,我已经把它踩死了!”冷薏珑一边抱着被子后退再后退,一边用眼神狠狠地剜向慕离尘,她真想把他踩死!
“那我们就继续去巡逻了!”
“好的,你们去吧,麻烦你们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冷薏珑抱着被子咬牙切齿地问:“慕、离、尘!这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缩在他怀里,两人还枕着同一个枕头,盖着同一个被子!她的警惕性都到哪里去了啊啊啊啊啊!
慕离尘被她一个枕头砸得退到了桌边,他抱着枕头竟带上了几分萌气,他噘着嘴可怜兮兮地说:“你昨天晚上冷得一直往我身上缩,我就把被子给你盖上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他越说越带了几分委屈:“这下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你还凶我……”
冷薏珑被他说得这叫一个尴尬,她隐约记起来了,她昨晚睡着睡着就觉得有点冷,就不自觉地往暖和的地方缩……
咳咳,这似乎真的应该怪她。
看着慕离尘委屈的样子,冷薏珑有些心虚:“那我今天给你做早饭赔罪吧!”
“珑儿要给我做饭吗?”
见他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冷薏珑都没发现自己唇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队伍又启程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慕离尘早上吃过早饭就消失了,冷薏珑也没太在意,从他能偷偷的跟着队伍来到丰州,又能悄无声息地跟着冷薏珑一晚上不被发现来看,冷薏珑就知道他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一路上似乎除了听着皇子们比来时更加兴奋的叽叽喳喳,没有别的乐趣。
他们要回京的消息并没有通知除了赵知州以外的任何人,走得十分低调。
几天后,京城。
热闹的街道上,突然一阵呵声响起:“快让路!”
远远的看见一辆被侍卫包围着的马车飞奔而来,赶马的车夫手上的鞭子啪啪作响。人们纷纷避让:“定远侯府的马车来了,快让路!”
车夫赶着马车横冲直撞着,手上的鞭子不停的落在路边的百姓身上,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突然,人们看见马车前进的路上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仿佛吓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人们不忍地捂上了眼睛,看来又要有惨案发生了。
谁知,那小姑娘凤目一瞪,大声喝道:“大胆!你们竟敢在闹市区纵马!”
那气势使得拉车的马嘶鸣了几声,竟生生地停在了她面前。
车夫眼睛一瞪:“你竟敢挡我们定远侯府的马车!”
他话音落下,一位侍从拎起小姑娘就要把她往远处扔。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惨叫响起:“住手!”
只见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姑娘从天而降,利落地一脚踢到那侍从脸上,那侍从被踹飞之后在地上滑行了十几米才停下。而被他拎在手里的小姑娘则被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