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师，”凤熙摇了摇头，陈道子的关心击垮了她最后的防线，她哭得泣不成声，好像要把这么多年来积攒的压力和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陈道子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她，不时地给她擦眼泪。她的苦，他心里清楚，只有发泄出来，她才能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了下来，哭红的眼睛像五月的桃。凤熙捂着自己肿胀的双眼，觉得很不好意思。

“老师，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哭出来就好，不过大哭伤了元气，你又要多休养几天了。”

“不要，我要尽快出院。”

“医生说了，你身体很差，再不好好休养，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我身体哪有那么差……”凤熙小声辩解道。

“你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的，你自己最清楚。”

凤熙不再言语，的确，她身体从小就不好，这么多年的担惊受怕，她已经元神大伤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把她击垮。

“老师，我上辈子一定是个大恶人，所以这辈子命运才会这么坎坷。”

“凤熙，人之所以为人，一来上辈子不会太纯洁，太纯洁的已在天上，二来不会太邪恶，太邪恶的已经进入三恶道，上辈子做过善事，也犯过错误，这辈子就成人了。多做善事，少犯错误，犯了错误知道悔改，就接近圣人了，圣人转世，就是大富大贵了，可是大富大贵之人不珍惜自己前世修来的福报，只知享乐，犯错误不知悔悟，不愿意积福德，下辈子侥幸为人，命运也会很凄惨的。”

“这么看来，我前世肯定不怎么样，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凄惨呐。”

“也不能这么说，你才多大，年轻受点苦没什么的，福气会在后面。”

“但愿吧。”说完，凤熙眯上了眼睛，她太困了，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