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别客气,我站着就行。”
“随便你了。”
“……”述弼良久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脸红一阵白一阵,满是老茧的手,恨不得把衣角搓出水来,她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嗑瓜子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刺耳。
“大姐,”述燕终于开了口,“你今日找我有何贵干啊,如果是借钱的事那就免谈了,你也知道你二妹夫上次生病抓药花了不少钱,我家三个孩子读书几乎把钱花光了,就剩下点种子钱,大姐,你没那么残忍吧,你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断粮吧。”
“……”述弼直了直腰板,据她了解,前不久二妹夫左云青生的只是小感冒,吃两颗药就好了,看来二妹是铁了心不愿借钱给她了,“既然二妹这么困难,那大姐就不打扰了。”
述弼舒了口气,突然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她来到了一个同乡姐妹家里,说明了来意,对方爽快的答应借给了她种子钱,并嘱咐道如果今年的粮食不够吃,可以过来借,不要太委屈自己。述弼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紧紧的握着借来的钱,泪水涟涟,感慨万千。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还不如仗义疏财的同乡,人只有在困难的时候,才能看透人心呐。
不管怎么说,今年的种子钱有了着落,述弼暂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