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碗底就见空了。“凤清辰,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别乱动,知道吗。”夕秋收拾着空碗,她又想起昨日他沾血的衣服得拿去洗洗,破屋外正是一条小河,在她正准备拿起衣服出门时,从衣服里掉出来了一块玉佩,夕秋没来得及,玉佩“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凤清辰听见清脆的一声,他睁开眼一看,是那块灼月给他的玉佩,夕秋赶忙将地上摔成几块的玉佩碎片捡起来,完了,闯祸了。
夕秋捧着玉佩碎片,抬头看着凤清辰,没想到凤清辰正看着她,眼神深邃,“呵呵呵,那个,凤清辰今儿天气真好啊,呵呵呵。”
凤清辰刚想开口,夕秋见势立马道:“凤清辰,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这玉佩贵吗?”夕秋小心翼翼地问。
凤清辰的眉角微微往上挑,表面上看起来依旧,冷淡的声音中带着音调起伏:“这玉佩,你赔不起。”夕秋似乎从中听出了微怒,“那怎么办?要不,要不我以身相赔。”夕秋小声试探地问。
凤清辰听到夕秋要以身相赔:“正好,云浮山缺个打杂的丫鬟,回山你就给我去干活赔钱。”
夕秋正愁没有理由留下来,心中窃喜:“那我要干多久才能值这玉佩的钱。”
“看你表现。”凤清辰又闭上眼,休养生息。
夕秋将玉佩碎片拿之前凤清辰给她的罗帕包上,“凤清辰,我会好好表现的,争取早日还清。”争取一辈子都还不清,赖上你,哈哈,夕秋心中一喜,这样她又借口留下来了。
屏峰山上
“掌门,师叔和夕秋已失踪一月有余了,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杏鸦担心地说。
青云峰的大殿正中之上,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端坐,“小杏鸦,不要急,清辰是何人,我屏峰山的人怎会有事?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都一个月了,清辰也该回来了。”
“可是,掌门,还有夕秋啊,她一点武功都不会,我怕……”杏鸦继续说。
“欸,小杏鸦不相信掌门我吗?你这几日吩咐弟子们好好注意察看,看有没有烟花信号放出,好随时派人接应清辰便好。”那老者捋捋胡子,不容置疑地说。
“是,掌门。”杏鸦嘟嘟嘴,有些不情不愿的答应道。杏鸦离开青云峰,眺望远方绵绵青山,夕秋啊,你在哪啊?没有你的日子,真无聊。
洛城季府后花园
虽到了冬季,但处于南方,这时花园内竟有桃花开放,一池冬水墨绿幽静,一座雅致的小亭坐落于湖心,四周的桃树和初冬的梅花竞相争艳。
湖心亭内
“季言,还是没有夕秋的下落吗?”
“回公子,派出去的人都回来禀报,并未发现夕秋姑娘的踪迹。”季言为他家公子倒上一杯茶。
“她会去哪里了?不会被那群黑衣人抓了。都怪我不好,那日的大会我应该看着她才是,不教她乱跑。”季书彦自责地说。
“若琰,你别担心,我看那丫头命大着,不会出事,那么机灵,说不定她正在哪逍遥自在呢。”兰陵轻笑,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嗯,你这茶不错,今年新采的冬茶?”
季书彦虽听了兰陵千叶如此说,但还是有些顾虑,面色依旧有些忧愁:“你若喜欢,回头我让季言送点去你那。”
“好啊,若琰,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对了,在落丘山捣乱的那伙人可是之前刺杀你的是同一拨人?”兰陵千叶眉头微锁,询问着季书彦。
“嗯,不错。”季书彦点点头。
“这群人是何来历,像是凭空冒出来一般,我行走江湖都没听过什么时候有新门派的崛起。”
“这事儿得慢慢查,他们到底有何目的,谁也不知道,只得多加提防,他们总会露出马脚。对了兰陵,这入冬,天也冷了,这回你就留在这洛城,和我同过这年节,可好。”季书彦说。
“你知道我一个流浪客,喜欢游走四方,我再想想。”兰陵千叶拂着腰间的刀说着。
“好好好,你这浪子……”季书彦说笑着又给他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