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去别人家拜访,好像是要带礼品的。浮叶暗暗地想。
“有乐器吗?”
“有的,客官想要什么乐器?”
“带我去看看。”
“随我来。”
乐器之处与那首饰之地是另一番景象,这里安静许多,有人吹奏曲子,悦耳婉转的乐音流淌,使得这清雅安详。
浮叶看着架子上的乐器,目光流转间,并没有看上眼的。
又走了几架子,待看到一只埙时,浮叶顿了下来。
从下往上数,那只埙在第五格,比浮叶稍高一点。
埙身没有什么花纹图案,手感微凉,通体雪白,放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甚是好看。
浮叶将埙拿下来:“可以吹吗?”
“可以。”
浮叶把埙放在唇边,纤纤素指轻柔地放在六孔上,朱唇轻启,一曲幽远沧桑的曲子如流水般缓缓流出。
在这个万物复苏的时节,吹奏一首如此荒凉的曲子,似乎格外的不合时宜,却又意外的相契,毕竟,没有萧瑟,哪来的生气?
一曲终,屋内的人仿佛梦中惊醒般,纷纷看向这埙声之源,奈何,层层叠叠的架子遮挡住了他们的目光。
那厢,议论纷纷。
“这曲子,甚是荒凉啊!”
“吹这曲子的人,约莫年过半百了吧?”
“何人,曲艺如此高超,在京城中闻所未闻?”
“不知,玉言公子与她,谁更胜一筹?”
“玉言公子与他自是不同的。”
“也是,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