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话会死吗？”羽凌渐渐接近夏初，最后到了几乎可以壁咚的距离。

当羽凌继续靠近的时候，夏初忽然将什么东西摔到了羽凌的脸上，羽凌愣了三秒钟终于明白了——夏初这个死闷骚在整自己。

“那个是奶油，你要是觉得浪费可以吃掉。”这是夏初沉默许久之后的第一句话。

这回换羽凌沉默了。

羽凌冷静的想了想，的确，今天是愚人节没错，但是，以夏初的大脑回路会想出这么“出其不意”的整人计划？

“怎么不说话啊？是弄到鼻子里了吗？”夏初端详着羽凌挂着奶油且静止着的脸，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羽凌心中默默吐槽了一下这个重点不对的孩子，然后把自己的脸凑近夏初的脸，然后在双方的脸上都沾满奶油的状态下问道：“这种事情到底是谁教你的。”

“愚人节发生的事情不是不作数吗……”夏初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是恶作剧之后被父母抓到正在反省的孩子。

的确，愚人节可以整人，可是，你这毫无预兆又有如此冲击力的“整人计划”，绝对不是你想出来的吧？

“是有类似的说法，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以先告诉我你的整人计划是如何诞生的吗？”羽凌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那、那个，是文远哥哥告诉我的，你怀疑我有阴阳眼，我这样做你一定会觉得奇怪进而提起一种莫名的兴趣……然后、然后我忘记了。”夏初一脸委屈的看着还是满脸奶油的羽凌，十分开诚布公的告诉了羽凌事情的真相。

沉默。

“好吧，我去洗脸。”结果羽凌什么都没有做，叹了口气，认命的去洗脸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问明了真相，但仔细想想，未解的谜题还有很多。本来就够闹心了，夏初还整这么一出，都怪自家堂兄，带坏了夏初，就算是愚人节，整人也得考虑一下被整的人的感受啊，好歹弄个好洗的啊。

在那之后又过了几日，到了“明德杯”决赛当日，除毓桐以外，羽凌和路氏兄弟还有项辉全部出席，夏初在观众席。

决赛的对手果然不出所料，是萧邺的团队。

“本次经销的产品是价位高于平均市价的优质大米，所以主要的面向的群体并非是一般的家庭主妇，而是中等收入及以上的人群……”

萧氏集团的主要观点是因为产品较为优质，所以应当面向收入较高的群体。

听了萧氏集团的观点，项辉的脸上隐隐的多出了几分轻蔑的神情——虽说是高材生，但没有社会经验的年轻人果然还是太嫩了。

项辉和路氏兄弟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而羽凌却是处于一种内心十分不安但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的状态。

至于原因嘛…主要是因为路氏兄弟那边一直不告诉她，决赛的时候她应该讲什么，然后她又问路氏兄弟决赛用不用她讲点儿什么，路氏兄弟又理所当然的说“当然用”——于是羽凌就茫然了。

“这个给你，熙写的。”岑递给羽凌一份稿子。

“现在？”大哥，你们办事儿什么效率啊？羽凌看着稿子，不禁问出声来。

这时候你们若无其事的递稿给我到底是几个意思啊？现场记一会儿绝对脱不了稿啊！搞砸了算谁的啊？这俩小子太高看我啦。还是不想赢啦？

“我先上，一会儿是你，熙负责最后总结。”岑继续向羽凌传达指示。

“好，那老师呢？”羽凌表示明白。

“老师负责临时救场。”岑补充说明道。

“诚如对方所述，本产品属于优质产品，不能面向一般主妇进行出售。但是，对于面向中等收入及以上的人群一事，我方持保留意见……”

岑先出场，没有说什么策略性的内容，主要是在挑对方策略上的漏洞。

熙说这是向对方示威的最好的方式，刚好岑又非常擅长临场发挥，也算是人尽其才了。不过，熙表示就算是提前让他准备，他也不会好好准备的。

熙一种很轻松的语气在和羽凌交谈，而羽凌却专心致志的盯着稿子，像在放送佛经复读机一样的不断地小声的重复着。

“你在念经吗？现在可不是求佛祖保佑的时候。”熙故意打断羽凌的“诵经模式”。

“到比赛结束为止不许跟我说话！”羽凌一边继续盯着稿子看，一边拿起手边不知道是谁的资料拍了熙一下以示警告。

“好，我不打扰你。”熙有点儿小郁闷的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