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两人都保持着长时间的沉默,直到店员端来咖啡为止,二人都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状态。
“这次我想跟你说的不是路氏兄弟的事,而是艾毓桐的事。”苏文远终于开口打破沉默,“对于她,你都知道什么?”
“很有教养的大小姐,路氏兄弟的青梅竹马,占有欲目测很强。还有就是……”羽凌说了一半顿住了,之前在办公室撞见的情景到底该不该跟自家堂兄说呢?毕竟不是百分百确定的事情,而且就算是真的,说出来也不太好吧?
“还有什么?”苏文远忽然狡黠的一笑,脸以特写的形式呈现在羽凌面前。
“都是些八卦内容你确定要听?”羽凌总感觉苏文远是知道自己知道些什么才这么问的。
“听得就是八卦,正了八经的情报来源我知道的比你多好吧?”苏文远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等着听故事。
“这个,你凑近点儿……”羽凌示意苏文远把耳朵贴过来,小声的跟苏文远说了自己的疑惑。自己在办公室发现的异常状况,以及那天碰巧遇到毓桐在雨中哭泣,后来又不知不觉成了岑的女朋友,甚至还怀孕了之类的事情。
“这样就可以确定了。”苏文远自言自语道。
“你是确定什么了啊?”羽凌听着苏文远的自言自语有些不明所以,他是在确定什么?艾毓桐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艾毓桐和萧邺是什么关系?”对于疑问句,苏文远选择用疑问句回答。
“也许以前就认识,现在可能有‘那种’关系,感觉两个人的关系不是特别好……”没反应过来的羽凌顺着苏文远的话说了下去,中途才发觉,“不对啊?我问你为什么变成你问我了?”
“我现在怀疑艾毓桐可能和萧邺有瓜葛。总感觉她不是那么单纯的女人。”苏文远小声而认真的对羽凌说。
“那这么说,艾毓桐是萧氏集团的人?”羽凌试着读取苏文远话中的信息。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她和萧氏集团有所瓜葛,可她暂时还是属于路氏集团那边的人。”苏文远说的话像是在打哑谜一般,“不过就算是她叛变也无所谓,毕竟萧氏集团里也有路氏集团的人呢。”
“好吧,怎样都无所谓了。”羽凌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也有想要问你的问题,反正你要说的也说完了吧?”
“嗯?我有什么传达的不够清楚的吗?”苏文远嘴上说着些有的没的,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就算自家堂妹不算机灵也该察觉到了吧?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整个一系列的事件的走向,就算没有我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既然如此,你告诉我的理由是什么?”羽凌想过了,如果苏文远没有做那些奇怪的事情,自己大约还在继续平静的校园生活吧?
“你是觉得不和你说这些事情,你就不会和路氏集团的人发生关系是吗?”苏文远的声音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真的,虽然一开始就不知道会比较好,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和你说的话,我们都活不到现在。”
语罢,苏文远即刻离去,留羽凌一人盯着眼前的咖啡发呆,直至咖啡由热变凉,羽凌也没有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羽凌明白,自己身边的一切似乎从某一时点开始……崩坏了。
此刻,羽凌并不知道,从她记忆被扭曲的时点开始,这一切就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她逃不掉,也没有必要。
羽凌暂时不想再破解这个谜题,可谜题却从未从生活中离开,这不只是上流社会的专利,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复杂的谜题之中,同时又以形形色色的谎言装点着本就包裹着很严实的谜题。
除了每天胡乱猜测开脑洞以外,羽凌最喜欢而且最执着的事情就是写小说,这也是她当初加入文学社的原因。至于后来在海边发生的一系列的“欢快”的桥段,羽凌表示那些并不是她的本意,不过真的都是一些很好的回忆。
而现在,文学社这里也变了。
“今天的话题是诗歌,首先先由我来献上一段相声。”主持大局的人换了,以前由施诚学长包办的例会也逐渐开始交由和羽凌一样刚入学一年不到的新人。
顺便说一下,这次例会的主持者是岑和安柏,那个要说相声的家伙就是路亦岑,据安柏反应,岑那个家伙说是不擅长评价别人的文章,所以先讲个相声活跃一下气氛,以便增强自己的存在感。
想的是不错,这一点的确是值得赞赏的,但是大多数人心里应该是和羽凌一个想法:“路亦岑你这个逗比,又搞什么飞机?”
如岑所愿,气氛的确是活跃起来了,可是,“例会主题”这种东西似乎被岑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