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吗?”小羽儿歪着头,望着柳运博。
“能。”看着小羽儿的动作,柳运博觉得如果回答否定的话,以后一定会过得很惨的,所以,我还是很惜命的。
隔着一条走廊的雷泽天见有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女生和小羽儿说话,也凑过来表示疑问。
小羽儿看了看雷泽天,又看了看柳运博,再看了看对面的尚踏菲,没有说话。
尚踏菲见有两个男生过来了,有点发愣。
忽然间,雷泽天恍然大悟地指着尚踏菲,道:“我想起来了,你叫尚踏菲。是你告诉我们陈羽儿去哪了的那位。”接着又肯定地点头,“没错,你就是那个人,就是她。”
“是她,是她,是她,就是她,我们的朋友小哪吒~”莫名地想起了这首歌,小羽儿捂着嘴偷乐,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雷泽天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小羽儿。
小羽儿也有点心虚,也没怎么和雷泽天顶嘴吵架。
这时,尚踏菲也缓过了神,盯着雷泽天看了一会:“嗯,我认得你。”又转过头朝柳运博说,“我也认得你。是不是还有一个男生?”
柳运博点了点头。
“既然都无意间认识了,那么你们正式认识一下吧?”小羽儿很是认真地道,“原本就想介绍给你们认识了。”顿了顿,很好地掩饰了心里的失落,“看来我们几人都很有缘啊!”
听了小羽儿的话,尚踏菲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好,我叫尚踏菲!”柔美的声线温暖如春。
“你好,我叫柳运博!”
“你好,我叫雷泽天!”
“嗯!我叫陈羽儿,很开心能和你做朋友。”小羽儿笑得眉眼弯弯,仿佛之前不好的情绪都一扫而光。
我已经失去了一位好朋友,还好有你,我还不是一个人。小羽儿心里默默地想着。
“我也是。”
短短几个字,成为了那一天小羽儿听过的最好听的话语。
那一天,窗边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听起来也没有了以往的烦躁,舒适而悦耳。那一天,忧喜参半,像是坠入深渊,又立刻升上了天堂。
自那天起,小羽儿就和尚踏菲形影不离,下课一起玩,中午一起吃饭,下午有时还顺路一起回家,只不过有时小羽儿要和爷爷奶奶一起等幼儿园的弟弟陈宇白放学回家,那便只能尚踏菲自己一人回家了。像是双胞胎一般,走到哪都要一起,似乎找到其中一人便能找到另一个人似的。
同桌柳运博常常对小羽儿说道:“我都快感觉你和尚踏菲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了。”
雷泽天仿佛没有看到那一条横跨在彼此之间的走廊,总是伸出半个身子,对着小羽儿就不经意间道:“走了个刘梓清,又来了个尚踏菲。”
每当雷泽天不经意间说起这句话时,小羽儿都会一笑而过。因为她知道他想潜移默化中让自己不再因刘心雅转学的事情伤心难过,却又怕真的提起刘心雅这个名字时,小羽儿会潸然泪下,只好略过她的名字。
但是啊,小羽儿从心底里无数次地感谢过雷泽天,却从未说出口,她想,就这样子吧。
其实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消化,小羽儿也明白,心雅转学这个事实已经再也不会改变了,她已经接受了,她会把她藏在心里,永远永远。
隔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