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也不知为何，竟伸出手遮住祁翊的双眼。

祁翊握住青鸾的手，将她朝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青鸾整个人倾倒在祁翊的身上。

“你是青鸾？还是绘颜？”祁翊的呼吸近在咫尺。

青鸾的手抵在祁翊的胸前，这距离太近，让她心跳加速，一时说不出话来。

祁翊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叹：“也罢，终是一场梦……”

青鸾神色黯然，她垂着眼眸：“我是青鸾还是绘颜，有那么重要么？我与她，是同一个灵魂啊……是同一个人！”

祁翊一怔，因自以为是幻觉，便说道：“虽是同一个人，毕竟心不同……”

青鸾不爱他，青鸾爱的是夜染。

“心不同么……”青鸾喃喃道，“所以，你爱的，你心心念念的，终是绘颜，不是青鸾么……”

祁翊见她眼角含泪，心变得异常柔软，他伸出手想要帮她擦泪，却见青鸾起身消失了……随着她消失，空气里轻轻地飘着一句话：“可我爱你……”

那话语若有似无，仿佛幻听，而祁翊怀里只有空气。

果真是做了个梦……

祁翊揉了揉太阳穴，却忽然猛地站了起来，不是梦，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