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祁翊吼道：“都退下！”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房内十分安静，只听到房外院子里虫子的叫声。

祁翊坐在床边，绘颜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神情，只看到她清瘦的肩膀，还有丝丝长发垂在床榻之上。

原来人，终是抵抗不过天命？

祁翊轻轻顺着绘颜的长发：“你这些日子，竟然这么不珍惜自己？若我知道，定不会留你一人在房内，就算是你拿着刀刺我，我也不会走开。”

“送来的书，你可爱看？我知你喜欢听野史，喜欢听一些奇趣的故事，便写了一些给你看，你最喜欢听那个荼蘼花和天帝四子的故事，可还愿意再听我讲一次？”

绘颜明亮的眼眸里噙满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下滑。

“祁哥哥，你只不过因为知道我时日不多，说些话哄我开心罢了。前几日，你送来的《女德》，我一个字都没有看。绘颜只知道，当初祁哥哥说过，就喜欢我这样的，是以我以为祁哥哥不会变，可是你还是变了！在你眼里，始终觉得我不是大家闺秀，不懂顾全大局，你说我们还会有孩子，可是我们不会再有酥酥……他是独一无二的……”

“《女德》？”祁翊从未让人送过《女德》给她。

“祁哥哥，左右我的时日不多，你若喜欢桃花，便与她成婚吧，她的绣工比我好，做出来的衣衫好看，为人也比我谨慎，与你聊得来，等我走后，你……”

“桃花的绣工好不好，与我何干？”

“若桃花绣工不好，你何以日日穿着她做的衣衫？我心里知道，祁哥哥你变了，但我不知你为何变，也许，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天长地久，你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