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珲,你可来了!”王来福抓住他的手道。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恍然大悟。
“浣苓,我真没想到你真的要砸了这店!你的手段竟到了这种地步!”赵清珲对着她道。
“喂,你看清楚,到底是谁在耍手段,如今这店老娘还未等砸完呢,就有一个多管闲事的来充好人!”浣苓愤愤道。
王来福在赵清珲身后说着方才的情况。
赵清珲拱手向莫桢,“多谢公子搭救这个客栈。”
“无需,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莫桢抿嘴回道。
“哼!赵清珲,你既然来了,我就告诉你,之前的忙你到底帮不帮!若是不帮,就别怪我继续这么做,反正老娘家人手多,一个店而已……”浣苓不屑看向莫桢,“我既然正大光明得砸不了,但我可以暗着用火烧,总之办法多得是,你觉得呢?”
面对她的言语,王来福早已经受不起,连忙推搡着赵清珲答应。
“罢了……我答应。”赵清珲轻声道。
“好,那我随时叫你你就得应,今日真是晦气,遇到这么个人!”
浣苓与莫桢对视,似水火不容。
这个浣千金武功不高做事竟如此狂妄,若是委曲求全必定会应了她的意愿。可这是他人的私事,自己也不好再插手。
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高人,之前竟未发现过,不过自己这几日才让爹爹对自己的态度好转,她可不想将这件事闹大。
“好了,今日的事便到此为止了,店主,这位兄台,我就先告辞。”莫桢欲走。
“等等!”王来福叫住,“不知公子还需不需要做工?”
————
是夜。
一桌子上坐着几个人吃饭。
“赵兄,你可是不知道啊,这位公子的功夫了不得,一把就抓住浣千金扔来盘子,这还不算,谁知那千金上脚,自己反被扔了出去!”二子讲的头头是道。
莫桢则在一旁默默地吃着饭。
王来福给她倒酒,道:“不论如何,这位兄台真是多谢你了,来,喝些酒吧。”
“有劳了,但我不喝酒。”莫桢笑回。
赵清珲笑着说:“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莫桢顿住,才道:“我叫莫林,本想到疆边的军营去,无奈却走到了这京城。”
“原来莫兄是有胸怀大志啊,佩服佩服。”二子强先道。
“可这里离军营远上加远,你一没盘缠,二没个马匹之类的相送,只怕……”赵清珲不语。
莫桢放下手中筷,皱眉道:“盘缠这点我已想好,就是在此处做工,到时再雇用一匹马即可。”
“嗯,甚好甚好。”王来福道,“二子,赶快去给莫兄弟准备房间。”
二子听令便去。
“恕我多嘴,你为何认识那个蛮横的千金?而且看样子你们貌似在因什么事而议,众人们倒是都说你是她的未婚夫。”莫桢问道。
“这说来话长,唉,不提也罢,还是吃我们的饭吧。”赵清珲回道。
莫桢点头不再多问。
————
几天后。
乔棋然在桐树下发呆。
手拿出笄子端详起来。
不知道那女子现在何处?
思绪引他又飘回从前,风静静吹过,引发深思。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当初既然逃走了,她的伤不知道会不会好转。
“唉,人海茫茫,我该怎么去找你呢……”他自顾喃喃。
他记得遇见她时是在一个衙门里。
“对了!”他猛然发现,对那个女子动刑的是一个官爷。
只要逼他说出那女子的一些消息不就好了。
可也不对,那女子早就没了影,估计他也不知。
而将军对此案件也只是微微严惩那个官吏。
那么那个女子的皮肉之苦岂不是白白遭受?!
“乔棋然你个笨蛋,你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他立马起身去找将军耿叶。
以自己有私事为由去找那个狗官。
将军自然答应,而那个两百遍的诗文自己昨日就上交了。
可奇怪的是,耿香不知道在磨蹭什么还未交上。
乔棋然觉得蹊跷,于是去找耿香。
“耿香,你可在?”
门开了,“你有事么?”耿香冷冷道。
“我……我想问你那二十遍的诗文写完了没有?”乔棋然低着头小心看着她问。
“这不用你管。”说罢立即将门关上。
“唉……”乔棋然没有说话的机会。“耿香,如果你觉得那二十遍的诗文很难下笔,我可以帮你的。”
“不需要,有这时间你还是去找浣千金私会吧,我也要找我的心上人了。”耿香说道。
在耿香心里乔棋然不论如何也改不掉喜欢浣苓的这个事实,可事实并非她所想的那般。
无奈,他如何的解释在她心里也就成了一个借口。
“随你什么想,不过,我这几日有些事要办,所以不会回府了,好好照顾自己,他若欺负你了就告诉我,不要再酗酒喝醉了,我嘱咐的就这么多。”
许久,听门外的声渐渐没了音,耿香这才开门。
“乔棋然!”她大喊。
可没有人回答。
挽裙大步向后房跑去。
“哥,乔棋然呢?”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问。
见妹妹如此慌张,耿叶不禁诧异。
“他人呢?”耿香又一次低沉着音问。
“他走了……”耿叶说罢,她便飞似的跑了出去。
他还未说完,香儿这丫头怎么如此着急?!
耿香出府,路上不见一个踪影。
“乔棋然!乔棋然!”她大喊。
不知不觉间眼睛突然变得湿润。
她慢慢蹲在府门外,愣愣地待着。
这几日他们谁也不与谁说话,府上的丫鬟家丁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不像以前那般,而是僵硬得像个陌生人一样。
一滴泪顺着她的脸慢慢滑落,正要擦去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耿香,你怎么在这?”
她猛然间抬头,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她轻哼一声不再理他,紧忙抹去自己脸上的泪。
“丫鬟们说你在找我,什么事啊?”乔棋然又问。
她起身,盯着他那满脸疑惑的表情生气道:“你怎么还没走?!”
他挠头,笑道:“我只是回了躺房间看看有什么需要带走的,结果我发现像我这样的人才根本什么都不需要。”
好个自恋之人。
“你要去哪?”
乔棋然深思,“这个……”
“好了,我知道了,是去找浣苓吧?”耿香垂眸道。
“你又来了!我从未说过浣苓是我的心上人,还有,这次我只是去找一个官吏问问一些情况,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爱回不回,谁管你!”耿香说罢便进府。
乔棋然挠头,“女人真是奇怪,方才还哭着要见我,现在却冷淡得像个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