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珲手两手拿礼品,双脚立在浣府外。
一脸沉重的表情。
“要不是为了我以后的生活,我赵清珲才不会冲昏了头来向你赔罪!……”赵清珲暗自愤慨道。
正要迈步向府内,那里面突然有一丫鬟出来。
“你好,我是来找你们家小姐的。”赵清珲恭礼开口。
“啊——啊——啊——”谁知那丫鬟居然大叫了起来!
赵清珲一头雾水。
“老爷,夫人,老爷,夫人!”丫鬟急急忙忙大步跑向里屋。
浣府二老不由得吓得半死。
“小莲,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浣老不耐烦地抿茶喝道。
“就是啊,让外人见了真是显得没规矩。”金氏教训道。
丫鬟连连行礼赔罪,:“小莲知错,小莲知错……”
“罢了,说说出了什么事?”浣老问。
“回老爷,方才夫人说让小莲去看那位公子是否来了,谁知小莲一出去,那公子已在门外等候了。”
“太好了,老爷,你我快去接客吧!”
“是啊是啊,走走走,现在就去。”浣老放下茶杯。
两老匆忙赶去使在门外徘徊的赵清珲有些纳闷。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金氏显得合不拢嘴。
什么情况,我只是来道歉的。赵清珲心里嘀咕。
他二话没说,就被强行拉到了府内。
府内宽敞明亮,一把古檀香座椅直接被自己坐下。
他目瞪口呆地转头三百六十度看着房中的一切,屋内整洁且规模宏大,不论是府内还是府外,这里的每一处花花草草都是娇生惯养一般,让他觉得这里的人都是那种养尊处优。
浣苓在这种生活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真是怪不得她之前的蛮横性格。
赵清珲转过头,发现对面的二老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他不禁吓了一跳。
“哈哈,孩子,不用怕,你若渴了就喝水啊。”金氏笑着说。
“多谢夫人……”赵清珲苦笑,自己都怀疑自己要干什么了。
浣老只在一旁笑着不言语。
好奇怪,总感觉他们要吃了自己一样。
“孩子,今年多少岁?”金氏问。
“哦……哦,今年十八。”赵清珲胆战心惊回道。
没想到,这个夫人与浣苓的长相还挺像的,只是那脾气可谓天壤之别。
“孩子,你难得来一趟,想必在这途中定有一些有关小女的丑闻。”浣老寒暄。
丑闻?你们家千金丑闻可多着呢。
“不要听信那谣言,其实小女只是顽劣了些。”
“是啊是啊,苓儿这孩子啊心地还是有善的。说了这么多,不知你姓甚名谁啊?”
“回夫人,在下赵清珲。”他回。
————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丫鬟快步跑入浣苓房中道。
“如此晦气,发生什么事了?!”浣苓脚朝天靠墙倒立问。
“小姐,有重要的事禀告。”
她利索双腿垂下而立,手拍拍灰土,活动着筋骨漫不经心冷冷问:“赶快说!”
丫鬟小声在她耳边嘀咕。
她抬眸,眼里只剩下满满的怒气。
“哼!”她一脚踢飞桌子以解气。
丫鬟吓得忙跪下。
“都说了我不接受任何人的提亲,如今竟背着我悄悄要办了?!”
她又转头问那丫鬟:“奇了怪了,这京城中没有一个不知道我的秉性的,都知道我都是不好惹的,居然,还有人不怕死?我且问你,那男子可是这京城中人?”
丫鬟点头。
浣苓更加疑惑,究竟是何人不要命地来提亲?
想着她这几日如被软禁的日子,实在是煎熬,爹娘就是为了此刻吧。
我要出去会会那个不怕死的男人!
浣苓心一横,便开门欲走,没想到门被锁上。
“小姐,准是老爷夫人防备你知道此事,所以这才锁你在屋内的。”
浣苓气不过狠狠地踢了门一脚。
“可恶!”她不服气道,突然又轻抿嘴,露出浅笑,:“只要我浣苓想出去,还真没有能难住我的!”
————
赵清珲陪着两位浣老尴尬地聊着,就是不见浣苓的影子。
这个女人,去哪里了?
当是时,丫鬟小莲又传来说:“老爷夫人,府外有一公子想要进来有事商谈。”
“哦?有事?”浣老疑惑,“老夫今日并没有什么事要与人谈论啊。”
“老爷,先让他进来吧。”金氏低声说道。
“也罢,让他进来吧。”
俄而,一位男子翩翩而来。
此人相貌少有的英俊,似有秋波的双眼,高挺的鼻梁,两瓣薄唇,脸庞清晰令人悦目,束发有理清俊。
这是哪里来的人?如此相貌倒不像是京城中人。
浣老和金氏面面相觑,不知其来头。
“不知这位公子来此是为何?”浣老问。
那公子轻轻眨眼,显出不解的神情,“难道浣老爷不知今日我来的目的?”他道。
“这?……”金氏也不由疑惑。
赵清珲打量此人,也不知他是何人。
“这位公子,老夫实在不知。”浣老回道。
那男人从袖中拿出一状纸递给他,又道:“想是我未弄清我的来意,前几日我让人托信来说我会到本府了解令爱,这是另一张纸,不知那日老爷是否收到过像这样的信?”
那浣老匆匆也从袖中拿出信,果然一对照,竟是一模一样。
“原来你才是。”金氏恍然大悟,又回过神,向赵清珲问:“那么你是何人?”
赵清珲无辜回道:“我,我今日是来找小姐的有要事……”
众人还未清楚时,浣苓闯来,。
“爹,娘!你们居然不顾女儿的意愿又要找谈亲事的男人……”
她转眼便看见了自己的眼中刺!
“赵清珲?!”她大喊。“你为何在这?”
这个该死的让自己受了这么多天软禁的罪魁祸首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