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珲隐约感觉不妙,想转过身去,可被那浣苓一手拦住。
赵清珲立马靠在一边,他可不想被这么一个泼妇碰到。不过这浣苓不让他回头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浣苓见他这副有些嫌弃自己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怎么?本千金只是抓了你一下,你有何不情愿,要知道,像你这种下贱的粗俗之人被本千金碰一下都是倍感荣幸的。”
赵清珲脸上露出一丝可笑,他微微垂着头,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一些的女子,似机械一般道:“人之富贵不仅在于出身,更以自身品德为重,我劝浣千金您还是闭门思过几日再出来见人。”
果然,果然是一个能顶嘴之人。浣苓嘴角抽搐了一下,好,下一刻本千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只见她眉宇的皱消去,酒窝露在白嫩的脸上,洁白的齿显出无限的可爱动人。
可赵清珲知道,惺惺作态的女子下一刻固然不会有什么好事。那齿与齿间似乎磨出了声音,他知道,她这是在忍。
“呵呵,真是能说会道,不妨我们坐下谈谈。”
浣苓勾起的嘴角挂着一丝诡异。
赵清珲恭手,道:“不敢不敢,浣大千金先坐。”
哼,好个聪明的人,也罢。
只见浣苓强颜欢笑中刚要坐下。
赵清珲立刻出腿,把浣苓刚要坐下的长凳子勾在了一边。
这下子浣苓坐了个空。
而此时赵清珲手疾眼快,瞥了身后的自己将要坐下的凳子,却发现了钉子。
好一个歹毒的浣苓。
“赵清珲你个卑鄙小人,你要干什么!”浣苓大喊,屁股此时早已坐得麻木。
赵清珲一脸无辜地看向她,“嗯?我这是保护千金啊。”
“狗屁保护,你存心想害我吧?”
“这可就怪了,方才明明看到千金的长凳子上有好几个钉子的……”赵清珲自顾怀疑。
浣苓眼珠子一转,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一手,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不小心让您摔着了,让我这个下贱的人扶您起来。”赵清珲伸过手一副要将她扶起来的样子。
“滚开,老娘用不着你!”浣苓生气,简直要气死,要气得昏过去了!
赵清珲心里暗笑,他原本只是做个样子,也没想将她扶起来罢了。看到她这副狼狈样,心里真是痛快淋漓了。
“既然浣大千金无事,那我先走了,城南那还等着我守卫呢。”
说罢,赵清珲一脸得意,双手负袖而走了。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赵清珲,你个卑鄙小人,你个伪君子,你个狗东西,我浣苓与你势不两立!
浣苓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该死的赵清珲,该死的赵清珲,今日你让老娘出丑,明日定将你“碎尸万段”,你个挨千刀的!”
王来福瞧见只剩下浣苓一人,正巧浣千金的马车已备好。
“千金,您要的轿子已在门外等着,你看,……还……”王来福说不下去,因为那浣苓的脸色实属难看。
浣苓忍着怒火,这一去城南找赵清珲岂不是要被他嘲笑?
“好,老娘懒得走路,抬轿回府!”
王来福一脸狐疑,“千金,这浣府离这如此之近,就不必抬轿了吧……”
这丫的真是事多,“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让你抬你就抬!”
“是,是,是……”
————
浣府
浣苓一脸憔悴,嘴中还咒骂着赵清珲。
进府,抬头就看见两位二老像个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地瞪着浣苓。
完了,完了,甄钧的事我倒给忘了。
正蹑手蹑脚地想回到自己房中,却浣祁叫住。
缓缓回头,浣苓低头不语。
“哼!说说,为何把甄钧弄成那样!”浣祁大声呵斥道。
吓得浣苓耳根子一震,像是耳朵要被震下来。
浣苓的眼睛飘到金氏身上,示意帮忙劝劝爹爹。
“老爷,……”
金氏叹着气,刚要开口,却被浣祁一语打破。
“你闭嘴!今日不许任何人来插手!”
浣苓撇撇嘴,心想着都怪赵清珲,每次遇见他准没好事,每次与他争吵回府时都被爹爹骂,扫把星,倒霉鬼!
自己想着,却忽略了爹爹还在讲话。
这次浣苓没有和浣祁顶嘴,只因心中怨恨太重!
“哼,我告诉你,今后你不管去哪都不许出府!”
不许我出府?
“为何不许我出府,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爹!我的命令谁敢不从!”浣祁怒视着,本来还以为浣苓这次的沉默是已承认了错误,没想到一提到不许出府竟然这般抗拒!
“现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不让你出府是为你好,在这府中我可以给你自由,但还要惹事?我定会让你像个囚犯一样!连在府中的走动也就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