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回神,“此事我还未与他谈过,但我爹与他家母同意得很。”
“这,如此说来,你与他还未有过当面对话?”
苏容点头,“怎么?”
“和你成亲之人是耿叶,并非他的母亲,就算你说通了他的母亲,但那冰块若是不依?……”
浣苓戛然而止,转悠着眼睛,没有往下说,她想苏容会会意的。
苏容眸子暗淡,一双纤细的手轻轻拿下头上的碧玉簪。四周透着她的忧虑,眼神中流露着一丝愁绪。
“这……”,苏容的笑脸顿时有些淡了,因为她也怕,她也怕他心中无她,她怕他会不要她。
“苏容,如果,如果,耿叶心中真的无你,你该如何是好。”
这一句如一团猛火,灼伤了她的心,就那样,烧得只剩灰烬。
“那,那就……”苏容变得结巴,那双眼左右转着,像是在逃避什么。“我便成全他,放手让他去寻他的幸福。”
浣苓笑笑,用一种从未看过她的眼神看着她。“苏容,既然你我都希望此事莫要发生,再说这婚事已定,你我就别多想才是了。”
“嗯。”她轻声答应。放手,让他去寻他的幸福,这,当真是她内心想要的?还是,故意去避开这个话题?
浣苓嘟着樱桃小嘴,烛光下映出了她万般的可爱与娇气,这时的浣苓倒与平日中的她截然不同。她偏这头,发在她的背上散着。诱人的侧脸,白白嫩嫩的皮肤,像是吹弹可破。
她扒在榻上,像极了一个几岁的小孩。不知在想什么,令人琢磨不透。
“浣苓,你我二人年纪相仿,不知你可有意中人?”苏容侧过头颇有感触地问。
“我?”浣苓抬起头,眸子里竟有些怀疑。“我浣苓这一生根本不需要男人。”
苏容苦笑,这浣苓,十几年前也是如此,也不知她的真命天子在哪里,如此幼稚,可如何是好。
“我只是想不明白,赵清珲居然敢对我这样!他不过是一小小的侍卫,凭着什么来说我!”浣苓越想越气了,牙印被重重地印在了粉唇上。
她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对一个男子这样,应该说,还没有一个男子对浣苓这样说话。
“苏容,你到底想将他如何处置?今日你把我与他支开在说是与他商谈,快说,你是否将他赶出去!”
苏容苦笑,“浣苓,你与他的“恩怨”就此为止吧,怪不得浣爹爹总是批评你,你这脾气可得改改。”
“苏容!你竟然这样,这么说,赵清珲那小子是还要待在京城了?真是晦气,我不要,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没他赵清珲的好日子过!”浣苓起身,一脸倔强的样子。
赵清珲,赵清珲,他的名字就如涌泉,给浣苓的力量不容小觑。
“好了,好了,浣苓,人家身怀大志向,……”
“够了,苏容,多年来,你也该知道我的秉性是怎样的,我就是讨厌这类人,我讨厌赵清珲,今日一事,我定不饶他!”浣苓突然大喊。
苏容心里一震,真没想到,人长大了,连脾气秉性也随之而大。
“彭”
忽然,门一下子被一双手推开,“谁,是何人你定不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