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还不动手?”
“再等两天吧。”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她身上的紫麟的吗?这次专程来,不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吗?现在怎么改变了主意?”
“应远唯,我觉得我不该牵连她。”
“容陎?你以前想要任何东西,向来不会犹豫半分,现在怎么回事?你要是拿不到紫麟,就无法为魔王和魔后报仇,繁尽还在追杀你,除了这个,没有别的方法了。你要是下不去手,那换我来。”
“你先回去,我会找机会下手的。”
……
“好,我再等两天,两天过后你若是再下不了手,我便来替你动手,你有伤,无法在这灵力充沛的地方多待下去。织钥和织落还等着你回去,早些解决。”
“嗯。”
这番谈话,以容陎的一个单音节语调结尾。
我摒了气息,等容陎离开之后才理了理思绪。
容陎是为了我来的,不对,是为了我身上的紫麟来的,动手是不是要杀了我?可是我身上并没有什么紫麟啊?不会是找错人了吧?
可他竟然是魔族王上的孩子,总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啊。
我在外面呆了一天晚上,或许是害怕他真的对我下手,或许是因为想吹吹风冷静一下,总之我在外头呆了一夜,然后总归华丽丽的感冒了。
但我总要回去,于是回去之前顺道去我平日里栽下的药圃采了些止血的草药。
容陎像是在院子里等了一夜,身上带着潮湿的露水的味道,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贴在额角。
“你去哪儿了?”他皱紧眉宇。
我朝他摆了摆手上的药材:“去采了些药材。你怎么在外面?”
他站起朝我走过来:“能出去一夜这么久?”
我往后缩几步:“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一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顿住了,便不再问我,径直往后进屋:“一夜还是两夜,随便你。”
我怔了怔,莫非昨晚真的是想对我下手了吗?
突然心情莫名有些差,但我还是熬好了汤药,给他送进屋。
他喝下汤药,便望着我,似是站了许久,他终于问一句:“怎么我还没事?”
……嫌弃我的医术差也不用到这个地步吧。
“你其实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时绮罗?”
“是。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