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我倒是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凭一个荷包就能知道那乞丐可疑,还猜出来是从陈淮身上得来的?”
“因为,阿鹂曾经给过我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池款款道,“这荷包是她的绝对不会错。”
“你是说,阿鹂是凶手,并且她的下一个目标是你?”季谨之震惊道。
“我也觉得很奇怪,以往死的那些均是男子,没有女子,那她把目标转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她的目的根本不是杀死我,而是别有所图?”
“虽然我们基本上确定这些谋杀案件跟阿鹂有关,但是我们根本没有别的证据证明,我怀疑她有帮手,要不然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设这么多局,不被人发现,还每次均有不在场的证明。”
“为了不再出事,不打草惊蛇,你先派人暗地里跟踪跟踪她吧。”
“已经派去了,估计过几日便会有消息。”季谨之道,“恋香阁,我们怕是有必要再走一趟了。”
“你是说连音?”
“没错。她口口声声说跟阿鹂来往不多,相交甚少,本来应该对阿鹂的事情不会上心,但却有意无意给我们透露这么多消息,想必肯定暗自观察着。既然她想给阿鹂使绊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女人心,海底针呐。”
“说得好像你不是女孩子一样。哇,你现在帮我查案子该不会是想暗中接近我,等以后狠狠的报复你落水之仇吧?”季谨之往旁边退了几步,一脸警惕的看着池款款。
“季谨之,你脑子是不是有坑?”
“女人心,海底针呐。”
“你走吧,别回来了。我没有爱过你,不必牵挂我了。”
“好狠。”
“滚!!”
待池款款走出后花园之后,莫天哲凑了过来。
“谨之,你早就认识安澜郡主了?”
“有缘,见过几面罢了。”
“我看你跟郡主相谈甚欢,该不会是看上这位郡主了吧?不过说起来也是,这安澜郡主生得确实是漂亮,别说你动心了,我看见好几个公子哥都盯着她看呢。我就问你一句,你真的看上她了?要是没有,那我……”
“你觉得呢?”季谨之淡淡的留下一句话,便绕开他朝前院走去。
“可是我依然觉得这位郡主眼熟得很,到底在哪里见过呢?”莫天哲冥思苦想着,走到一半突然惊讶的说,“该,该不会她就是前些日子被我们拦下来的女子吧?”
“想起来了?”
“天呐,那她还记得我吗?应该不会记得了吧?毕竟只有一面,而且,而且……”
“难道,你会轻易忘记一个打了你一巴掌的人吗?”
“当然不会,不仅不会,还要记着,择日奉还给她。”莫天哲几乎脱口而出。
“那就是了。”
“等,等等,按照这样的说法,岂不是,她还记得?”
季谨之没再搭话,径直走回前院,只听莫天哲喃喃自语道:“那我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郡主啊,郡主,短短一盏茶的功夫,我便帮你解决了一朵烂桃花,你该怎么感谢我?
大厅里,蓝绛早已在正厅上席然而坐。蓝锦在左边的副位上,逗着蓝以澈讲话。
“真是良辰美景配佳人,七王该感谢朕为安澜选的黄道吉日。”蓝绛施施然冒出一句。
“自然该多谢皇上隆恩。”蓝锦道,却是并不打算再接下话茬。
蓝绛转眼看到容陎的时候也是一愣。
容陎坐在右边最末的位置上,本来按照皇室的规矩,容陎本不能与皇亲国戚同坐,可因为救了池款款,蓝熠特地送了请柬过去。
蓝熠本来以为按照容陎在外的声明,是不会来参加款款的晚宴,他只是尽一下心意。没曾想他过来了,还带着南漠里的鲭澜,一味名贵的中药材。
南漠本是寸水不存的荒漠之地,鲭澜的生长需要很多水分,在南漠里能找到的鲭澜少之又少,经常几十年没有人看见一株,更别说容陎赠给池款款的鲭澜是上好的品类。
其药用价值极高,可一般人却用不着,它药性温和,服用后会产生大量水分,一般人都不会选择服用它,它本身带有大量水分,不管如何暴晒,近百年内也不会凋零。
也许就因为这样,许多人对它趋之如骛,把它当做财富和权力的象征。
池款款一走进来,便接到容陎的礼物,她并不在意它如何珍贵,很高兴接过来,因为她喜欢的只是药材,笑着对着容陎道:“谢谢容大哥。”
蓝绛看了一眼容陎送的礼物,便觉容陎对池款款上心,尤其在池款款对着他笑的时候,他竟也笑着回应。呵,少见,着实少见。
池款款让婢女放好药材后才走到正中央对蓝绛恭恭敬敬的行礼。
“安澜参见皇上。”
“起来吧,今夜安澜是主角,不必拘礼。”
“安澜多谢皇上。”池款款这才站起来,端然站在蓝绛面前,微微低下头,黯淡的烛光掩了她的眼角。
蓝绛说了几句才命人呈上贺礼,临了还补上一句:
“朕的贺礼不如容太医,安澜可要多担待些。”
“皇上说笑了,臣的贺礼怎敢与皇上的相提并论。”容陎赶在池款款开口之前站起来开口道。
蓝绛看向他笑笑:“容太医过谦了,不知安澜怎么想?”
“皇上的贺礼自然是最高贵的。安澜受之有幸。”池款款答道,恭敬有礼挑不出任何毛病,可明理的人都能听出来,既是用了高贵一词,便无所谓珍贵一说了。